尤其是被他盯住的时候,我竟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
师傅曾告诫过我,真正的相师,能够看穿事物的本质,直达命运深处。难道史一凡,真的是深藏不漏的高手?
“嘿嘿嘿!”史一凡忽然怪异的笑了两声,指了指桌子上的手机,说生意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我在屏幕上瞅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了起来,喂,请问你找谁?
周十一吗?我是谭薇薇,有时间吗?我去你店里找你,有事情和你说。
谭薇薇?她怎么会有我的号码?一想到她,我就想起了那天看到的诡异一幕。
我说有时间,告诉了她地址,挂了电话后,我问史一凡:您可算错了。
史一凡满不在乎的说:是对是错,不能一时下结论。我奉劝你一句话,好人不常有,坏人遍地走。若问怎么整,坑到没朋友。
这家伙,话越说越模糊。
等了有十分钟,急促的刹车声在街上响起。透过玻璃,我看到谭薇薇从一辆银白色的豪车上下来,在她的身边,跟着一个魁梧的保镖。
她踩着恨天高进了店里,手立刻捂住了鼻子和嘴,一脸嫌弃的说:周十一,这就是你兢兢业业的工作吗?不会是开了养猪场吧?这气味,也真是绝了!亏你还是我们班里唯一一个得到保送资格的优等生,混到与猪狗为伍,我也是醉了。
史一凡的眉头一挑,噼里啪啦的声响不绝于耳。
我也没料到,谭薇薇一进门就这么贬损我。尽管我清楚她的性格,属于那种嘴毒没啥坏心眼的类型。可我们都踏入社会四五年了,她的优越感是怎么保持不谢的?
我用眼神安抚好史一凡,站起身来对她说:和你一比,我的这点家当的确是寒颤了些。
谭薇薇向后摆了摆手,保镖得到指令出了店里。
也就一分钟吧,一辆轻卡装着满满的一斗东西停在了门口,两三个工人下车,把篷布打开,竟然是一车的家具。
我回头瞅了一眼史一凡,相术不错啊,还真被他算到了。这一车的家具,估摸着最少也得十万开外了。
谭薇薇嘴不咋滴,办起事来就是敞亮。
只是下一秒,我就不那么兴高采烈了。
两个工人只搬进一个红木的太师椅,往门口一放就退了出去。
谭薇薇哼了一声很优雅的坐在上面,保镖忙前忙后,又是递上香烟和火,又是冲泡咖啡,端上各色的小吃。
谭薇薇就跟古时的慈禧一样,面无表情的享受着,用一副高人一等的眼光,注视着我。
本来以为你能帮我解决麻烦,到这一看我才明白,你也不过和天桥下那些算命的一个德行,骗上一两笔就跑。真是可悲可叹啊,周十一,你怎么混到连条狗都不如的境地呢?
说着,保镖真的从车上抱出来一只狗。这狗脖子上戴的项圈还有身上穿的衣服,尼玛不是金就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