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台登记好,两人沿着绵延弯曲的长廊走向更为幽静的后院,前院没有房间,都是花园,以此隔绝俗世的嘈杂。
差不多走到后院,保镖突然闹肚子,许慕之扫他腹部一眼,随和道:“去吧,我自己过去就行,你一会儿来找我。”
保镖脸红得不行,“大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马上就回来。”
他捂着肚子,跑出百米冲刺的感觉。
许慕之看了看他,继续朝里面走。
后院的茶房,是一个回字形,中间是戏台子,就是这个回字有些大有些绕,许慕之少有来这里,距离上次来已过一年,她几乎忘记这里的构造了,只凭借着感觉随意走。
路过一道门时,她驻足抬头,只见门匾上用漂亮的瘦金体写着天字房三个字。
许慕之侧身,轻轻扣响房门。
屋内传出慵懒低磁的声音:“进。”
许慕之眸光闪动,不可否认,这位弟弟的声音很好听。
她轻轻推开房门,入眼是一扇千里江山图的屏风,视线受阻,她迈步进去关上门,绕过屏风,目光落向冒着热气的地方。
梨花木座椅上,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正在泡茶刮沫,那只转动的手修长匀称,骨骼分明,连着一截瘦削的腕骨,似大师笔下鬼斧神工的杰作。
他应该是知道她已进来,却没有立即看向她,而是沉浸在自己的事情中。
对此,许慕之只能评价一声做事专注。
故而她也没出声,还放轻脚步。
陆令词做一件事不喜欢中断,又以为是熟悉的朋友来了,态度自然十分随意,也没说撩眸看一眼,可渐渐听到细微的高跟鞋声音,以及对方走到茶桌对面,不盈一握的女性细腰撞进眼帘,他刮沫的指尖一顿,缓缓抬头。
许慕之终于看清他的脸,心湖不可避免泛起一丝惊艳的涟漪,她第一次看到容颜这般俊美清贵的男人,尤其是他的气质很特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眉间恰好有一颗小痣,这让他看起来仿若水墨画里的谪仙,气质似雪如兰,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游离世俗之外的慵懒。
好在许慕之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不至于过度沉溺他人容貌,她及时压下心中波澜,清冷出声:“请问你是陆先生吗?”
陆令词慢条斯理放下手中茶盖,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拭手指,眸中有些不解眼前这位不速之客的来意,是走错房间,还是不知去哪打听到他今天在这和朋友聚会,特意找上门寻求投资?
可她既然知道自己的姓氏,想必是后者。
陆令词闲适随意的往后靠上椅背,绅士的比了个请坐手势,“正是。”
许慕之有点吃惊他的沉稳,奶奶不是说陆家的小公子很活泼外向吗?性格正好和她互补,可眼前这位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活泼的性子,也不像比她小两岁,莫非是慢热型?彼此不熟,所以他要矜持一下?
小姑子总在后半夜跑我家贴面膜,直到我换了一把锁,我家才清净了
南山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