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黄蛋白分离开来,把蛋黄放到炭火上慢烤,烤到水分全干之后,压成蛋黄泥。
蛋黄泥装进陶罐后,加入白芝麻和酥过的核桃碎,淋入炸好的菜籽油,做成喷香的热量炸弹蛋黄酱。
做为深度咸蛋黄爱好者,煮一锅白米饭,拌入金黄流油的蛋黄酱,什么不快乐都能治愈。
蛋白不能浪费,苏锦棠把蛋白切碎,和荠菜一起煮了一锅热腾腾的汤。
她用汤盆装了满盆的蛋白荠菜汤,让傅晏清给老宅送去。
蛋黄酱和白米饭是没有的。
吃了她家这么多东西,老宅人一把韭菜的礼都没回过。想来不是什么体面人。
她很不必掏心掏肺,大面上过的去就行。
傅晏清端起汤碗,沿着人多的大路朝老宅走,路上有人问,他会停下来解释一句是给祖父祖母送的吃食。
既然捂不热,就让别人都知道他孝顺,他总要图一头。
等他回来坐好后,苏锦棠迫不及待的挖了一勺子蛋黄酱拌到米饭里,把整碗米饭变成金黄色。一勺米饭进肚,幸福的让人想流泪。
傅晏清见苏锦棠情绪恢复如此之快,暗暗松了口气。
被嫌弃什么的,他不希望再经历。
学着她的样子,拌了一碗米饭。
咸香油润,醇厚绵沙的蛋黄酱吃进嘴里,他的心情也变得飞扬。
做的饭有人捧场,苏锦棠心情越发美妙:“加点海苔味道更好,有机会做给你吃。”
傅晏清疑惑:“海苔长什么样?”
“黑色,像地衣,比地衣薄。海水里长的。”
“也叫紫菜?”
苏锦棠眼里迸出亮光:“对对,就是烤干的紫菜,你在哪里见过?”
傅晏清被她眼里的光刺的不敢抬眼:“县城里,昨日在杂货铺交货时见过。”
“太好啦。”
二人在家开开心心吃饭,梁家却炸了锅。
因为傅家老宅人找媒人上门提亲了,说的是傅家死了婆娘带着三个拖油瓶的老大傅福生,即傅晏清的大堂哥,傅大伯的儿子。
媒婆是这样说的:“傅家本来很不喜欢追着外男跑的小娘子,怕小娘子不安于室败坏傅家门风。
可谁让小娘子哄着人家的闺女说是一家人呢,哄的小姑娘天天在家哭着要让小娘子当娘。
傅家最是疼闺女,只好满足她这个愿望。”
梁母气的跳起来,指着媒婆的鼻子骂:“放你娘的臭大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娇养的闺女,也是傅家那个鳏夫能肖想的?让他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臭德行。”
媒婆亦不是吃素的,双手朝腰上一叉,跟梁母对骂起来:“你养的烂货不去招惹人家,人家会想娶?
有本事在这里骂老娘,不如问问你闺女到底有多想嫁给人家当后娘,费尽心机的讨好人家。
要我说大可不必这样复杂,朝地上一躺,把腿一分就成了,省了多少银钱和口舌……”
梁母嗷的一声扑过去:“老娘打死你个老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