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有些沉默，顾斯年则选择在一旁好好看戏，没有要插手的意思。那名记者见顾斯年没有要出来说话的意向，一时之间不知道要不要继续下去。

今天的目标本来是顾斯年的，想让他在发布会上难堪。谁知道项目的负责人居然是个从来都没露过面的公司员工，真是倒霉。

“怎么，没有让我证明的法子？”

女人一声轻笑，令人侧目。

苏陌涵本就生得极美，尤其是那双黑如点墨的眸子，一双桃花眼笑起来能将人的魂都勾了过去。这一笑，倒是让众人看花了了眼。

顾斯年也不例外，这还是第一次见她笑。那天早上一起来，他就挨了一个大耳巴子，接下来两人又打了一架，再后来，再后来这女人就没对自己有过好脸色。现在她居然对着那些讨人厌的记者笑，想想就觉得烦躁，看来还是他太过善良了。

苏陌涵只是觉得这记者的手段太过幼稚，实在憋不住了，才笑了出来。她是专业人士，正式场合下，是不会失态的，除非真的憋不住。这人的把戏在她的眼里，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

那名记者脸都憋红了，终于开口：“这样，我以一个项目为案例，你现场设计一个方案出来。”

那边说的是，只要搞砸这场发布会就行，不看过程，只要结果。他也是豁出去了，他就不信邪，这个黄毛丫头能给出什么好的方案来。

“只要一个方案的大致框架就行，不要你做详细的策划，怎么样不过分吧？”

“我的版权意识可是很强的。”

“苏小姐你放心，我们会照常播出的。”

另外的记者说着。

“苏小姐不会是怕了吧？”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在故意刁难，可是苏陌涵如若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的话，也不能让人幸福，毕竟她这么年轻，况且企业里盗取前辈方案的事也并不少见。不少人都心里都还是有疑虑的，大都持旁观的态度。

“你直接说你的要求吧。”

苏陌涵依旧冷静，眉眼清明，仿佛洞悉了一切。那名记者在她的注视下感觉自己被人扒光了衣服，脸上灼热，又用手压低了帽檐。

稍作整理后，他拿出了一个笔记本，翻开后，照着其中的内容念着。坐着的人听了个大概，在下面窃窃私语。

“这内容都是准备好的，还用的是房地产项目，一看就是来砸场子的。”

“可不是嘛，要是苏陌涵给了好的方案出来，他完全可以拿来卖；要是没有给出方案呢，就是苏陌涵个人能力不足，创造集团用人不淑，阳光不好咯。”

“这招还真是损啊。”

“他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后果吗？”

“人家背后有靠山呗。”

“你看他长得像不像宋野啊？”

“诶，怎么可能，那个人怎么有脸回来。”

“也是，要是我干了那种事，也肯定无言回来见江东父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