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夜眼底的暗芒又深了一些,他松开手,克制着心底隐隐的异样说“先去床上睡吧,我还要做点事。
盛晚乖乖的。
马上点着小脑袋去床上等他“傅爷,不要跑哟?
傅璟夜低低眸,没说话,但也没拒绝。
先坐到一旁的沙发翻看刚才放在那边的一份公司简报。
盛晚则半躺在床上,抱着她的枕头一动不动看着沙发上的傅璟夜。
男人安静时候的样子像极了她梦中曾经出现过的场景。
也让她的记忆一下回到十多年前,那个充斥暴雨的山崖底。
她浑身是血,像垂死一样躺在草地。
夜空豆大的雨滴砸落。
将她身上每一处血口子都重重锤击,血管里的血从那些被刀片割开的伤口流下来,一寸寸染红了她身上的白裙。
她疼得要命。
眼睛也睁不开,那天,她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
后来,她以为真要死在这荒山野岭,被野狼叼走吃掉时,‘咚’一声。
她身旁就掉下来一个人。
是17岁的傅璟夜。
他当时的命格很大,那么高,她摔得只剩一口气,他完全没什么事。
还让她吸他的血。
当时,如果不是靠吸食他的血,她撑不过接下来的几个小时。
所以,傅璟夜——就是她的命呀!
是她一辈子想要放在手心里小心翼翼宠爱的男人。
谁也不能抢走。
他——只能她霸占着,宠着,疼着。
为所欲为。
盛晚清清淡淡吐一口薄气,声音细细的。
傅璟夜听到,放下手中的简报,抬眸看她一眼,说“还不睡?很晚了。
这小家伙不会真要等他一起?
盛晚揉揉枕头的边角,咬着一口酥骨的声调,温吞吞说“傅爷不哄我,好像……睡不着。
“傅爷,哄我睡觉,好不好?
软糯糯地开始撒娇了。
傅璟夜喉骨涌动一下,眸色比窗外的月色更浓稠,高大的身体起身,慢慢走到她床边,伸手按灭淡色的床头灯。
上床陪他。
傅璟夜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么纵容她?
是不是把她当那个曾经咬他手指的小女孩了?
或许是。
但他也不想委屈她。
强行赶走自己脑中那些不适的猜想,躺下来,说“我身上很冷,你不要靠我太近,不然容易感冒。
冷吗?
他的身体的确是冷,但她没觉得是她不能接受的?
盛晚趁着傅璟夜闭上眸一霎。
在被窝内,窸窸窣窣直接脱了身上的睡袍。
睡袍落下。
盛晚将它踢出被窝。
顺带也‘踢’走了黏着她的小狐。
小狐被晚宝踢开。
委屈巴巴地撅撅小嘴巴,心里马上就气呼呼哭诉晚宝,终于见色忘它了。
它回神药谷一定要告诉嬷嬷。
让她教训晚宝。
小狐委屈着,眨着眼睛看向床上时,正好看到光着身子的盛晚主动抱住傅璟夜,画面太‘美’,小狐的小脸一下就辣红辣红。
呜呜,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