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寿衣店之后，老板迎了出来，这是一个五十左右的中年人，看起来比陈队长大不了几岁。

“老陈，你这还带了个小兄弟来啊。”中年人将两杯泡好的茶放到了桌上微微一笑。

“我介绍一下，这是金阳，我们队里面的年轻骨干。”陈队说着又指了指中年人，“方林，二十多年前的同事，跟我一批搞刑侦的，后来心血来潮开了这件寿衣店。”

金阳心头巨震，从公安辞职的不是没有，但是出来之后做的都是跟活人打交道的生意，做死人买卖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你这话说的。”方林也不生气依旧笑呵呵，“开寿衣店多单纯，也不用跟死人勾心斗角，我这头发就是在辞职之后长出来的，行了，来找我不是为了损我的吧，这是又有什么案子了？”

金阳眉头一皱，陈队长该不会是打算把这案子泄露给这个老战友吧？这可是违反《警察保密手册》的事情。

他悄悄拉了拉陈队的袖子，后者毫不在意，“没事，这家伙编制还在我们局里。”

“啥意思？这不是都回来开寿衣店了吗？”金阳感到奇怪，这时候方林呵呵笑着解开了自己的衣裳，胸口那密密麻麻的犹如蜈蚣一样的疤看得他心惊肉跳。

“二十年前发生过一起案子，他立了个人二等功不过也差点成了烈士，因为身体原因，所以…你懂得，组织也是讲人情的嘛。”

陈队长说完之后清了清嗓子，“他是个很有‘感觉’的侦查员，要不是因为那事我的位置就是他的，说不定现在还会爬得更高。”

“陈年往事就不说了，聊正事。”方林系好了衣服扣子，金阳听完陈队长的叙述对眼前这个不太起眼的男人肃然起敬。

金阳叙述，陈队长进行补充，半个多小时之后整件事就呈现了出来。

“是蹊跷的很。”方林眯着眼看着陈队长，“难怪你这么快就来找我了。”

“只是来听听你有什么意见。”陈队长喝了口茶水，金阳觉得对方话里有话，陈队长微微摇头让他别问。

“行，带我去看看那具尸体。”方林也来了兴致站了起来，老陈点头，“我们在车上等你。”

上车之后看金阳有些疑惑，陈队长才低声道，“那家伙比尸体还邪。”

“恩？什么意思？”金阳讶异，陈队长呵呵一笑，“他可以跟死人‘交流’，这也是我来找他的原因。”

“你开玩笑吧？”金阳哑然失笑。

“我们当差的肯定是无神论，交流的意思是，他有特别的‘感觉’，这种感觉可以指引他找到真相。”

陈队话刚说完方林就关上门走过来拉开了车门，金阳透过后视镜看到对方脖子上挂着的一个相机更闹不明白陈队长的这位老队长要做什么了。

下午三点左右车子行驶到了殡仪馆。

“这…笑容。”拉开‘冰柜’之后掀开了白布，女尸脸上的表情也是让方林有些不自然的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