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玥小，不知道刚刚的对话代表了什么。

可不论是爹地，还是姥姥姥爷，今天都让她感到可怕。

黎欢低头看着女儿懵懂的样子，硬生生扯出一抹笑，“没事。”

……

玥玥还小，觉多，到房间后就倒头躺下了。

而黎欢心里乱糟糟的，再加上胃癌发作，疼得她额头冒虚汗。她一直到天蒙蒙亮，才闭上眼。

有时候她真希望现在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等醒来就好了。

可这场噩梦似乎总也醒不了。

砰砰。

雨声已经停了，门却开始响。

黎欢抬头看了眼钟，也不过才早上五点。

“妈咪。”玥玥被吓醒了。

“有妈咪在，没事。”

黎欢摸了摸她的脑袋，而这功夫，敲门声更大了。她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佣人站在门口，通知道：“太太说若安小姐七点半要过来，让你们这会儿走。”

听此，黎欢有些为难道：“玥玥的衣服还没干，能不能再给我们一个小时？”

她一个成年人无所谓，可孩子穿着湿衣服，容易生病。

周若安七点半才到，她会带着孩子在那之前离开的。

不过她这话才说完，佣人还未回答，黎母便走来了。

“我看你就是故意赖着不走，舍不得黎家的钱吧？有我在，你别想着耍小心思，故意留下来膈应若安。因为你，我亏欠若安的已经足够多了，你现在就赶紧走！”

……

黎欢跟玥玥几乎是被推出去的，这个家里原本属于她们的衣服跟一些其他物品，也都被扔了出来。

“妈咪。”

小家伙紧贴着黎欢，吓得瑟瑟发抖，却还是强忍着不哭。

她不想让妈咪担心。

黎欢从未像如今这般难堪过，她低声安慰着女儿，实际上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却在这时，一道刹车声响起，一辆车停在了黎家门口。

祁衍自车上跳了下来，见状，黎母惊讶道：“阿衍，你怎么这么早来了？”

不过祁衍却没理会她，而是阴着一张脸，径直走到了黎欢跟前。

祁衍周身像是裹着一层寒气，让人觉得危险。

黎欢站起来，本能地把女儿护在身后。

“祁衍，亲子鉴定的事情，肯定有误……啊！”

黎欢话没说完，就被祁衍攥着胳膊往车上拽。她被拽得一个踉跄，险些趴倒在地上，他却连脚步都没停一下，甚至不曾回头看一眼。

“妈咪！爹地，你弄疼妈咪了！”

玥玥担忧地想追过来，却被磕了一下，摔倒在地上。

“玥玥！”

黎欢回头想把女儿扶起来，然而祁衍不由分说把她塞进车里，关上了车门。

“玥玥！玥玥！！”

黎欢尝试着开车门，却失败了，车子在这时候启动。

半个月来积攒的情绪在这时候爆发，她红着眼睛道：“祁衍，你到底想做什么？ ”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他们这么折磨？

然而，黎欢喊了一路，嗓子哑了，祁衍也没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