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姐,总裁正在和人‘谈事情’,恐怕一时半会谈不完,您还是回去吧。”
赵离笙提起手中的汤罐,声音低低地:“我煲了些汤,等送到他手里我就走。”
秘书的眼里闪过一抹不同寻常的神色,唇边的笑也有了几分轻蔑。
“赵小姐,不是我不通融,是总裁真的在里面‘忙事情’。”
话音刚落,紧闭的办公室门忽然从里打开。
赵离笙眼带一抹欣喜地望过去,而里面的景象却让她如遭雷击般地懵在原地。
陆皓阳衣着整齐,整个人俊朗精神得仿佛随时能去拍杂志封面,而在他身后的办公桌上,却是一个女人坐在上面,衣着缭乱,裙摆褪到了大腿根,上面还有些白浊痕迹,她红着脸,眼里犹有未褪的情潮。
这一切,已经不难看出陆皓阳刚才在里面是在“忙”什么事情。
赵离笙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
“什么事?”陆皓阳不耐烦地看过来,在看到赵离笙那张不知所措的脸后,他的眼神霎时变得厌恶不屑。
“你出去吧。”他对尚在陶醉的女人说,之后便勾着冷笑,看向赵离笙,语气轻薄,“换你进来。”
这已是再明显不过的羞辱,可赵离笙却早就习惯,她白着脸走进去,在秘书劳拉和那女人怪异的目光下,颤抖着关上办公室的门。
“上去吧。”陆皓阳下巴一昂,指向刚才那女人坐着的地方,手也开始扯着皮带。
他竟是要她坐在刚才那女人的位置,以同样的姿势和他……
她摇着头,牙齿都在打颤,一双大眼里满是惊惧难过,“陆皓阳,你不能这么对我!就算你再怎么恨我……”
“啪!”
一声凌厉风响,陆皓阳狠狠挥了下皮带,没有打中什么,可那响声却震耳得像是打在了她心上。
“你凭什么认为,你这种货色配让我去恨?”
赵离笙捂着唇,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声音。
陆皓阳却很喜欢看她这幅样子,眼里蓄满泪,却不敢真的哭出来的样子。她总是喜欢演这一出无辜楚楚的戏,好像她真的就如她表面上那么纯真。
漫长的折磨过后,陆皓阳终于恢复了他衣冠楚楚的样子。
她抖着声音,近乎哀求:“皓阳,我能不能……借用下你的洗手间?”
陆皓阳轻启了唇,恶魔般地:
“不能。”
赵离笙咬着牙,眼泪又涌上来,“可是,可是裙子脏了,我要怎么出门?”
“脏?那不是正配你。”陆皓阳冷笑一下,看着她仿佛下一秒就要承受不住倒下的模样,心中竟奇异地有些不忍。
但一想起当初她是如何用卑鄙无耻的手段逼走思梦时,他的那一点不忍就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出去。”
他拎着她的胳膊将她甩出办公室,像丢一件已经利用完的垃圾。
看着重新关上的门,还有秘书台上被遗忘到现在的汤锅,她擦了擦眼泪,忍着身体的不适,拎起汤锅走向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