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宛秋白了脸,慌张的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故意要伤您。
你是有意的。
烈宛秋说一句,温敬怼一句,一时让烈宛秋有些不安。
千岁爷,我知道那天您是为了救我,才那么做,是我错怪了您。您可否给个机会,让我为您治伤?就当赔罪。
温敬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指尖微颤,嗓音更是冰冷。
你刚堕胎,自己的身子骨都没养好,凭什么给本督治?
这话直白到冷酷,烈宛秋手下意识放在了自己肚子上。
堕胎非我本愿,我也知道对不住这孩子,可如果他一出生就和我一样承担骂名,我宁可他不出生。
闻言,温敬瞳孔变得阴厉,他用力将她推开,你倒是想的明白,不过还是先养好了自己再来大言不惭!
烈宛秋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双手死死抓着裙角,您如果不让我治,我就长跪不起!
说着,她真要跪下。
温敬登时变了脸,立刻不顾伤势坐了起来,单手扣住了她的胳膊,用力拉了起来。
我允你跪了?
他一发火,烈宛秋浑身都颤了颤。
她软了声线,像是撒娇一样的讨好,千岁爷,您就让我留下来伺候您,好不好?
上辈子,温敬除了不让她离开千岁府,任何事都会答应她。
果真,此时也一样。
温敬冷漠道:随你。
烈宛秋心下一喜,能为您诊脉吗?
温敬蹙眉,对上她期望的眼,错开脸,伸手。
她小心的掏出手帕覆上,这才用心诊脉。
温敬的脸色稍微改变,死死盯着那手帕。
这是嫌他了?
烈宛秋倒是没发现,只是越是诊脉,她脸色越是难看。
他身上竟然有慢性毒,并且已经长达十多年!
她咬唇,收敛心思,温声说:您伤的很重,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调养。
闻言,温敬目光暗了暗,深深看了她一眼。
烈宛秋其实庆幸有理由经常来千岁府了,千岁爷,我一定会帮您调理好身子。
说罢,她立刻对画意说:外头这几个人,暗杀千岁爷,罪无可赦,都处理掉。然后,你帮我给千岁爷买点药材回来。
她熟稔的走到书桌前,自然而然的写了个方子。
递给画意后,烈宛秋温声说:千岁爷,天气不早了,想必您也饿了,我去给您做膳食。
烈宛秋也不问温敬的意愿,就那么走了出去,很自信能找到膳房一样。
画意疑惑的看了眼烈宛秋,让人将几个侍女拉下去后,斟酌道:千岁爷,烈小姐昏迷醒来,与平日里有些不同
将今日之事报告之后,温敬面不改色。
烈宛秋表面温顺,实则性子刚烈。
如今这么殷勤,无非是变着法子想弄死他。
既然跟了她,以后就尽管听她的。
画意恭敬道:是。
外头的风携带着带带的冷气,温敬病态的脸上有几分讥讽。
狠心的丫头,自己的孩子都能说不要就不要,倒要看看你想怎么对付本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