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当做生意场上的工具,随意送人。
我想逃,却被程景逸扼住喉咙,如鬼魅般说道,“你也不想让你弟弟看到你这幅鬼样子吧?”
后来,我死了。
浴室的墙壁很凉,我却第一次感到解脱。
你看,死人怎么会痛呢?
(一)
我上次看见程景逸已经是十几天前的事情了。
他的唇齿贴在我耳边:“小夏,好喜欢你。”
我几乎溺死在他久违的温柔里,虽然他叫的并不是我。
他抱着我进房,用铁链把我锁在了床上。
程景逸在床上有些不可告人的癖好,舍不得自己的心上人,便只能来折腾我。
程景逸不许我叫出声来,经常找东西堵住我的嘴,有时是一些玩具,有些甚至是一些不堪入目的布料——只因为我的声音并不像他。
结束后,我拉住床边正要走的程景逸。
“我能不能去看看小夏。”
程景逸头也不回:“过几天有个宴会,到时候带你去看。”
“好。”我松开手,笑着送他走。
我明白他要去找谁。
但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二)
我是个孤儿。
但我不是一开始就是孤儿的。
五岁那年,我们一家子出门玩,不巧遇上车祸。
爸妈拼命保护我和弟弟,刚上救护车就断了气。
我和弟弟年纪小,又是双生子,自然没有亲戚愿意接手。
大家吵来吵去吵了两个多月,最后还是把我和弟弟送去了福利院。
福利院的阿姨们很好,她们总是很温柔的看着我们,有时候眼里还会带着一点悲伤。
阿姨说福利院里几乎都是有残缺的孩子,多数都会在这里草草过了一生。
院长妈妈摸摸我和弟弟的头,但我们小冬小夏都是特别好的孩子,很快会有人来带你们回家的。
院长妈妈没说错,没过两个月,院里就来了一对夫妻。
他们商量了好些天,最后和院长妈妈说想带我回去。
我站在门口偷听,听到这里没忍住闯了进去。
我问:那小夏呢?
他们只是笑笑:小冬,你比你弟弟要懂事很多,对吗?
离开福利院的前一天,弟弟也知道我会被带走了。他拉着我哭:“哥哥,爸爸妈妈不要我了,你是不是也不上要走了也不要我了。”
我看着弟弟的眼睛,想起来妈妈之前一直说的一句话:小冬,你要永远保护弟弟。
我和弟弟出生在冬至。爸爸妈妈给我取名为冬至夏至,希望我们一起走过岁岁年年。
我抱着他:“不会,他们是来带你回家的。”
那天夜里,我偷偷跑了出去。
院里没有第三个健全的小孩。
我和弟弟长的一模一样。
我不在,那他们一定会把弟弟带回家的。
我在外面躲了两天才偷偷摸摸回到院里。
院长妈妈看到我回来,连打了我好几下:“你这小子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好几天,我还以为你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