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在哪里?”慕清风问话。
“在,我自己房里睡觉……中途也没有起来过。”阿阑答。
“带我去你房间。”
她在那里,或者那里有她留下的痕迹。
她竟然去了这个人的地方,慕清风想,他又醋了。
“哦……好。”阿阑应声带路。
路上,这个话唠又开始喋喋不休,他却没有阻止了。
“紫衣晚上的时候从来不见人的,你的意思是她昨晚在我这儿,那是不可能的。”
“我被不死仙安排在她身边时才15岁,三十年下来她对我冷的要命。虽然和其他人她也基本不说话的。”
“紫衣似乎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后来我渐渐发现她脸上多了点伤感。”
“后来她告诉我她的年龄,比我大。可那之前她除了名字都不晓得自己的任何信息。”
“有次我在她身边看到她正拿手在栏杆上画什么,现在想来,那是个‘风’字吧。”
紫衣,我来找你了。绝不让你再等了。
他们离开后,满林枫叶尽数变红。林中,有一个黑影,潸然泪下。
十一、未及
待慕清风跟着阿阑到他的屋子,阿阑就被完完全全地无视了。
知道眼前的人不好惹,阿阑识相地退了出去,尽管,那是他自己的房间。
慕清风伸手抚上门外的朱红色柱子,三道抓痕清晰可见。地上还残留着一些黑色的斑块。
五年散他是在人身上用过的,后五年除了容颜改变,还要忍受毒素在体内不断沉积时的痛苦。
想来,一定很痛。
慕清风可以想象,紫衣离开时正逢毒发,便在这里停下忍了许久,这才留下了气味,血的气味。
“你在哪里呢,紫衣?”
……
转眼十三日已过,紫衣的时候便只剩下一天,慕清风许下重诺却仍没有人找到紫衣,他现下,已不敢肯定她是不是还活着了。
晚上,他到了青枫林,不,是红枫林。那日之后,他偶然路过却发现原本青涩的枫叶一夕便红。
紫衣,这片林子是你亲手种下的。它已经红了,你在哪里呢?
他一壶一壶灌着酒,不知多少,直至整个人趴倒在石桌上,手再也拿不稳酒壶,失去意识。
几日来,每晚他都喝得烂醉,哪有不死仙的样子。
待他醉后,青色的身影缓缓出现。
“清风,你的心里,是有我的。对么?”
我不怕你的心里我不是最重要的,我只怕,你的心里从来没有我。
“当然。”
“嗯?!”青色的人影退后几步,却被原本还在石桌上的身影快速地揽在怀里。
紫衣挣扎无果,便放弃了。“你没醉?”
慕清风又紧了紧手臂,回道:“原本是醉了几日,今早醒来察觉到你的气息了。”
所以晚上就装作醉倒,诱她现身么?
慕清风,你为什么总要算计我?
她心里闷闷的,想到现在是晚上,自己的面庞丑得不像样,央道:“让我带个面纱吧,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