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问题上,他们两个难得达成共识,同时吐出一个字:“他。”然后互相指着对方。
事实说明,挑出话题的是宋景致,说她胖得需要三个人才能抱起的也是他。
“我只是打个比方。”宋景致很快反应过来,把责任推开,“是你的保镖认为家里佣人都抱不动你,不然他也不会亲自动手。”
这话乍听很有理。
蓝遇不认为自己做错什么,解释是他最讨厌做的事情,简单陈述几句:“我只是随手把她抱了上去,换做任何人任何东西我都会这样做。”
“任何东西?她是东西吗?”
“不是。”
宋景致立刻揪出语病,摊手,顺带告状一波,“你看,你的保镖说你不是东西。”
许愿明知他是故意下套,千方百计找漏洞赶蓝遇离开。
“无聊。”蓝遇淡淡吐出两个字,转身进了厨房。
他昨晚的确把许愿抱上楼,也的确碰到她的身子,但从随手把人扔到床上的姿势来看,他更像是扔一个物品。
不然许愿也不会趴着睡在床上。
动作粗鲁且无礼,哪来的暖男,更别提非分之想了。
没有达到把人赶走的目的,宋景致没有气馁,以后再找机会便是。
他自己都没察觉,他会认为他和许愿还有“以后”。
…
股份转让的事暂且搁下,许愿把一五一十和爷爷说了,当然不包括宋景致撇下她在冷风中挨冻的事。
许老爷听了,冷笑一声:“这小子真是狂妄,本事再大又怎样,他那两个哥哥可不是吃素的。”
许愿不明所以。
“豪门之间的财权争夺,好比古代的皇位掠夺,除了本事大,势力也必不可少,宋景致他确实有才德,但宋家老二也不容易对付。”
“那爷爷,他会不会输了?”
“谁知道,他既然不要我们的帮助,输又何妨。”
许愿不知商场险恶,只担心自家老公,担心他的两个哥哥会不会为了利益而做出非法的事情。
她不要其他的,只想宋景致平安。
她不会像许念云那样,为了利益可以将自己的男人推出,她宁愿过平静一些的生活。
许愿回家一趟,手里多了张卡,她不缺钱,但许老爷硬要塞钱给她:“你不是一直想办乐队吗,这些钱足够你组织了。”
钱对许愿只是个数字概念,她有钱,不需要像刚起步的乐队,租破旧的泡沫隔音房,也不需要买廉价的装备和吃盒饭。
她打算下午去找场地,在此之前,先和宋景致吃午饭。
为了防止他拒绝,许愿直接去了总办,里面人不少,除了秘书还有几个高管,看见她进来,大家眼神一愕。
“先这样吧。”张秘书十分识趣,带领无关紧要的人先走,“大家都去吃饭。”
宋景致坐在正中央的沙发上,指尖拿着燃尽的烟头,他似乎忘记捻灭,陷入沉思的样子更显冷峻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