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以为时琋刚刚受过重伤还不能下地,门口的两个保镖根本就没多看她一眼,任由她大摇大摆的走向电梯。
这是医院,与时琋一样打扮的护士不要太多,她混在其中,任谁都分辨不出她是谁。
她提着一口气,忍着疼痛快步往停车场走去。
一到停车场,她便瞥到了司景洛的身影。
她没想到司景洛这会儿还在医院,万幸她的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立即蹲下来,藏在了一辆吉普车后。
司景洛正在打电话,离得远,时琋只能隐约听到几句断断续续的话。
“......带他来见我。”
“嗯......看好她,别让她死了......”
“嗯?别让她再出现在陵园......”
司景洛一边说一边上车,后边的话,时琋就彻底听不到了。
直等到司景洛的车驶离,她这才扶着车站了起来。
双腿有些发软,时琋的脸色格外苍白。
她还不能死?
呵,当然,他还得留着自己给白珊珊顶罪呢!
时琋的眼底一片冰冷,一辆车停到她眼前她都没注意到。
车窗落下,开车的人无奈喊她:“琋琋,该走了!”
时琋这才回过神来,看到眼前人的笑,她的嘴角也扬了起来。
上了车,时琋终于放松下来,长舒了口气。
口罩被身侧的人扯下,紧跟着就是一句“卧槽”。
“司景洛打的?他疯了?!”
时琋拉过口罩又戴上了,闷闷的说:“先走,其他的以后再说。”
男人磨着牙,泄愤似的狂踩油门,载着时琋火速离开了医院。
足足开出去三条街,车速这才减缓了些。
时琋闭着眼,声音中满是疲惫:“去找爷爷的轮椅,上边应该有被破坏的证据,凶手是白珊珊,但我需要更多的物证。”
“嗯,我去查。”男人的声音发闷,他又问,“那你呢?”
“我?”
时琋缓缓睁开眼,看着熟悉的街景,声音冰冷:“我只想给爷爷报仇。”
她的话音才落,余光便瞥到一辆熟悉的车与他们擦肩而过。
司景洛再次回到医院的时候,对上的就是空荡荡的病房和悬挂在窗边的床单,里边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秘书左萧站在他身后,颤着声音说:“刚刚我来给夫人送饭,这、这才发现......”
“废物!”
司景洛一拳砸在墙上,沉闷的声音吓了左萧一跳。
“找!”
左萧立即应下,赶忙带人离开去找时琋的下落。
司景洛看着空无一人的病房,眉头皱得死紧。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突然传来嘈杂声。
“时琋!时琋!”
一听到这声音,司景洛心中的怒火瞬间更旺。
他转身出去,就瞧见陆知行挣开保镖的阻拦扑了过来。
陆知行扑到门边,一瞧见病房内的模样,他的眼睛登时便瞪大了。
“时琋呢?!你把她带到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