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如槿嘴角浮现一抹及其浅淡的笑意,然后深吸口气,专注精神,将身心全部放在施救病患身上。
来之前师父跟她说,这人中的是跟当年李伯一样的毒。
这种毒素当年她跟师父一同解过,虽说最后李伯被他们救活,但是究竟当日他们对这种棘手的毒素了解不深。
且当时李伯情况危急,她和师父无奈之下用了激烈手段,下了猛药。
最后李伯命虽保住,但还是伤了底子。
只不过相隔四五年,她对这种毒素的研究已经更上一层楼。
楚如槿随意拉开男人前胸的衣物,找准穴位,凌厉的一针刺向谭中。
一滴深黑色的血液从针灸的针孔中渗出。
“前人栽树你乘凉。”楚如槿不阴不阳的说。
深度昏迷中的司柏元似是有感,眉头紧皱着闷哼出声。
一个小时后,楚如槿推开了手术室的门,手里拿着个帕子,对手进行消毒。
一众守在门边的手下早已经等的焦灼万分。
其中唐山首当其冲,已经维持不了他精英手下的体面。
他头发有些散乱的冲到了手术室门前,又期待又局促的看着楚如槿。
楚如槿看着对方那欲言又止的小眼神,嗤笑一声,随即淡声开口:“第一次拔毒已经结束,你们主子现在暂时稳住了。”
唐山闻言,顿时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紧绷的肩膀都塌了下来,一脸的劫后余生。
其他手下也是一样,个个面泛喜意,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只不放松的氛围还没有几秒,唐山突然意识到了楚如槿话中的不对劲。
他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小神医,你说第一次拔毒结束?这是什么意思?难道......”
楚如槿勾唇一笑:“没错,这只是第一次拔毒。”
唐山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楚如槿挑眉,难得有耐心跟他解释:“你们主子中毒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这毒素在他的身体里面蛰伏年深日久,如今发作出来,只不过堆积到了该发作剂量。”
“我来之前有医师已经给他检查过了吧?他有告诉你,你主子的肺腑已经开始衰竭了吗?”
唐山懵怔的看着楚如槿那张刻意营造出来的清冷斯文脸,只觉得刚热乎起来的一颗心再一次彻底陷入了冰寒。
“所以嘛。”楚如槿慢条斯理的抱怀:“解毒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我需要七次施针,才有把握彻底为你们家主子拔毒。”
“并且在这期间,还要辅以汤药,将你们主子深/入骨髓的毒逼出来,这是一个相对漫长的过程。”
说到这里,楚如槿又起了一点逗/弄的心,眼眸含着讥笑嘲讽。
“不过我说,你们这么多人,每天围在他身边,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你们的主子身中剧毒吗?”
唐山被楚如槿说的陷入沉默,眼中闪烁着屈辱的光,拳头在身侧握紧。
旁边的手下们也一同陷入了沉重的静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