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老板将两个糖人分别递给若风和邢六，若风一瞧：“哎呀，老板你做错了，我是想要两个不同的，你怎么把我们画到一起啦。”

糖棍上连着两个小人，其中一个矮的拽着高的的衣袖，高的眼睛处被一条细糖浆盖住。

邢六却开口：“没事的，这样也挺好。”

二人又逛了一会，不知不觉天就快黑了，若风肚子又开始咕咕叫。二人来到奚玉的酒楼，准备喝点酒，若风一直对此处的“只半壶”上瘾的不行。

刚坐下不久，小二就过来传话：“掌柜的让二位客官去二楼的雅间。”

奚玉端坐在桌前，小二恭敬地将酒菜上好。三人都不说话，场面显得有些尴尬。

“你去哪了？”奚玉开口，声音中带着严厉。

“无妄岛。”若风小心答到。

“你们怎么认识的？”奚玉直入正题。

“我杀灰狼的时候，邢大哥帮了我，我看他眼盲，想帮他医治，而且他箭术好，我就拜他为师了。”

邢六细品着手中的酒，奚玉缓缓摇着折扇，三个人各自想着什么，这次谁都没有打破这种尴尬。

不知不觉间，一壶酒见了底，小二上来添酒，并趴到奚玉耳边说了句什么。

“你跟我来。”奚玉用折扇轻轻点了点若风的肩膀。

若风轻握了握邢六的手，起身离开了雅间。

......

二楼的另一个雅间内，奚玉躺在长椅上，若风拿起桌上的桃啃了一口。

“你该回族里一趟了，母亲想你了。”

若风听到“母亲”二字，竟觉得口中桃子变得没有了味道，“下个月，下个月我就回去。”

奚玉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你不要在外面乱认师傅。”

若风抬头：“邢大哥只是青石村的一个猎户。”

“你还是太容易相信人，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奚玉有些生气：“你去无妄岛做什么？”

若风有些不耐烦：“这是我自己的私事，你不要管那么多。”

“你不要不听哥哥的话，很多事情你都想得太简单，如果你再擅自行动，就回族里再也别出来了。”奚玉的折扇应声合上，他冷着脸走出了门。

若风狠狠踢了踢桌腿，她来到邢六在的雅间，拉起他的手往外跑。奚玉原本正在闷闷不乐，若风这么一拉，把他吓了一跳，她在前面跑个不停，邢六在后面可就遭了殃，他几次险些滑到，若风意识到时，已经跑出了酒楼老远。

“对不起，我忘了你看不见。”若风道歉，声音有些颤抖。

邢六一听，连忙开口：“你怎么了？”

若风再忍不住，她用双手捂住脸，开始小声抽泣。

邢六看不见，但听到附近没有夜市的欢闹声，他拉住她，顺着听到的河水流动声，向前慢慢走着。

走着走着，一块大石头绊住了他，他知道这是白日若风带他路过的那条河，晌午她坐在这块石头上喂过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