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余寺卿想去刑部找找关系,可余允真为了温亭云跪着求了一个时辰,于是作罢。」
掌***司说完余光扫了我一眼。
此前谣传归谣传,可她却知道我与温亭云真的好过一段。
我面上神色自若,心里却对自己此前的眼瞎满是鄙夷,我竟然曾觉得温亭云人品贵重。
自那天只过去几日,两名官吏突然闯进教坊司。
我站在人群里还在纳闷又出了什么事,谁料带头那位稍胖些的小吏以有关风化的罪名当即将我带走。
牢狱内,温亭云前来看我,隔着牢门假意关切道:「烟烟,你怎忘了官妓不得夜宿官府的禁令,告诉我,是不是余策逼迫了你?」
我的确曾夜宿过官府,却不是余府,而是温府。
那时,我心悦温亭云,为照顾高烧不退的他不顾禁令悄悄留下。
而在余府,我弹奏演唱多是尽兴,有过晚归教坊却从未留宿,一言一行皆不曾有违礼法。
现在温亭云将这些罪名推到余策身上,无非是想让余策蒙上更多的不白之冤,坐实其他罪名。
且不说余策行事有情义,待人最是真心让我敬佩,就是他曾数次救我我也不该陷他于不义。
我不由朝温亭云啐了一口,「温亭云,你少惺惺作态了,真叫我恶心。」
温亭云冷下脸,不悦的说道:「你若咬定余策对你有不轨之举,我定设法救你出去,如若不然,休怪我不念往日情份。」
我冷笑一声,朝着他身后站着的两名小吏喊道:「大人,我的确曾夜宿官府,宿的便是温亭云的温府。」
两名小吏面面相觑,朝着温亭云鞠了一躬一言不发退下。
我哪里还会不清楚,温亭云既是与刑部之人勾连,下面的小吏怎敢轻易得罪,我又犯傻了。
温亭云勾唇靠近我,俯过身道:「烟烟,我对你是真心的,你若帮我指认余策,待你出狱我娶你为妾助你脱离贱籍。」
我闭眼深呼吸,压下自己的愤怒,再睁开时气势汹汹吼了一句,「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