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毒并不致命,只会令人全身奇痒难耐,若无解药,一个时辰后便可痊愈。
大夫为中毒者诊断,最多诊断出他们服食了发物。
崔鸣确实拿不出证据,不然,他也不会寻借口诱走摄政王,而后携同崔夫人一起,向姜小鱼发难,逼她认罪。
在他的计划里,姜小鱼应该满心得意的在他与母亲的面前诉说今夜所为,亦或是满心惶恐的求他们原谅,结果......
是他低估了姜小鱼。
“王爷,今夜之事,是鸣莽撞,还请王爷见谅!”
崔鸣见楚穆尧迟迟未曾开口,作揖告退,“崔鸣告退!”
“不急,进屋陪本王坐会。”
“王爷,夜已深,有什么话,明日再谈,可好?”
崔夫人问地小心翼翼,此刻她谦卑恭顺的模样,与刚才面对姜小鱼时判若两人。
“崔夫人若是乏了,可先回屋休息。”楚穆尧就像是没有脾气一般,笑容和煦,“让大公子陪本王再说会儿话。”
世人皆言楚穆尧阴鸷无情、暴戾恣睢、视人命如草芥。
若是过往,哪怕楚穆尧是摄政王,他们崔家也并不惧他。
可眼下,小叔的一世英名皆在楚穆尧的一念之间,他们唯有投鼠忌器,小心行事。
崔夫人不再言语其他,只能跟着楚穆尧一同进屋。
“崔鸣,你可知罪?”
这屁股还没有碰到椅子的崔鸣,身子一顿,而后缓缓起身,“崔鸣惶恐,还请摄政王明示。”
“姜小鱼是何身份?”
“姜姑娘乃崔家旁系所出,是崔鸣出五服的亲眷。”
崔鸣的回答滴水不漏,恰到好处的言明姜小鱼乃他崔家女,但又表明她在崔家不足为重。
“可本王怎听崔珣说小鱼是他的未婚妻?”
崔鸣眉头微皱,立马解释,“姜姑娘与小弟却有私情,但从无婚约。”
“原来如此。”楚穆尧侧头,饶有兴致的看向站在他身侧的姜小鱼,“都听明白了?”
“莫要再同本王置气,乖乖随本王回京。”
姜小鱼摸不透楚穆尧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但她绝不允许崔家人信口开河、歪曲事实。
“崔大公子,我耗尽全部家财,将崔二郎从鬼门关给救回来,是他亲口允诺会娶我为妻。”
“你崔府若无意迎我过门,又何必假惺惺的与我虚与委蛇三月之久?早早备下谢礼,送我离开,岂不美哉?”
说完这话,姜小鱼心中不由自主的冒出一个想法:
难道从初见时,这崔家便在谋划今日种种?
这不能够吧?
崔夫人适时开口,“姜姑娘,我崔府至始至终以礼相待,从未苛待过你。”
“我亦不止一次的告诫过你,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不该以恩情相要挟。”
“姜姑娘,能被摄政王看中,实乃天大的福分。”崔夫人笑着劝说姜小鱼,“事已至此,我崔家定会为你备下一份厚厚嫁妆,你莫要再横生枝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