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病弱的公子却又是恰巧在她抓捕封六的现场。
这不得不让她怀疑两人的关系,他说是封六抢他,谁说保不准是封六在保护他呢!
杨因看破不点破,只表面微笑,内心实际早就开始分析了起来。
自己还要在明天天黑之前赶到良州办长山王交代的事。
所以现在最好是将封六押解回赤谷镇交给二哥。可现在天已经黑透,若是贸然出去,定会被狼盯上。
“公子误会了,现在天色以晚,此地环境恶劣又常有野兽出没,公子还是待到明日在走吧。”
杨因心里打定了主意要夜探周怀意的马车。
周怀意看了眼月色朦胧的天空,刚好就听见了狼叫,无奈深深的叹口气后:“既如此,那便打扰了。”
“无妨。”
看着周怀意的背影慢慢隐陌进夜色里,杨因则是转身出了军帐,朝着关押封六的地方而去。
军营的右侧方是用树木简易搭的牢房,里面关押的是杨因今日抓获的马匪小头头,封六。
看着左肩已经被包扎好的人,此时右胸的琵琶骨已经穿透锁上,本来已经疼的很是虚弱的人,可是在见到杨因的时候,硬是抬头凝视着她。
杨因看着封六目光里的咬牙切齿,是那么的坦白,恨不得连肉带骨头的要吞了她。
杨因靠着身后的树,一副很是欠揍的样子:“怎么?不服啊!”
“你玩儿阴的。”封六挪动了一下身体,疼的他龇牙咧嘴的。
“说好的单挑的?”
封六此时满身都是血,而且每动一下,穿在他琵琶骨上的钩子就会紧一分,但却不当误他用眼神表达他的不满和愤怒。
杨因不屑一笑:“单挑?那你也是我的手下败将!”
懒懒的把提在手里的酒放在了一旁的石头上:“规矩是你定的,路也是你自己选的,我只是按照你定的规矩办事,怎么就阴了?”
杨因把酒倒了碗递了过去,封六虽然又气又恨,但还是爽快的喝了酒。
北地白天夜晚温差大,晚上不喝点酒,加上这身的伤,估计明天他就得凉了。
他连着喝了三碗,杨因给他倒的酒,眼睛一瞪:“你给我喝酒,我也不服。”
看着此人都已经如此狼狈了,眼里却还很是倔强,满头满肚子的花花肠子,杨因接着又喂了一碗酒。
“那是你的事儿,我只管按规矩办就行。”
杨因把碗一丢,举着酒罐猛的喝了几口,然后摸摸封六身上的铁钉。
笑的邪魅:“今天穿了琵琶骨,明天是不是就该……”
不知道何时,杨因的手里已经多了把仵作专用的剖尸小刀。
而此时的小刀却一直在封六的档下来回的游走。
封六看着晃着白光的小刀,喉结滑动了一下。
心里瞬间就后悔自己不该看不起这个白面书生般的小将。
更是恨自己定那什么破规矩,打的是什么断子绝孙的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