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莫熠被激怒,抬手猛地掐住她的脖颈。
“温缇晚,我看是你没搞清楚状况,两年过去了,依然让我觉得这么恶心!后天晚上我会和你一起去见爷爷,但你记住,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再拿爷爷压我,我一定会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话落,一把甩开温缇晚。
女人险些跌坐在地,扶着墙不断打咳,满脸通红。
略惊,看来爷爷爷也打了电话给他。
理清他话里的意思,她站稳,望着男人高大的背影,哼笑。
声音不轻不重,尽是嘲讽。
传入申莫熠耳里。
男人顿住脚步,黑眸冷冷盯着她:“你笑什么?”
“我笑,阔别两年未见的男人的自大。”温缇晚迎上他的视线,毫无畏惧。
申莫熠冷睨她,对不知谁给的勇气让她如此猖狂感到不耐与愤怒。
未等他开口,温缇晚扶着墙冷冷道:“呵,后天晚上的事我已经和爷爷说清楚了。你放心吧,就是死,我也不会和你一起回去看爷爷!”
男人蹙眉。
她说,就是死,她不会和他一起回去看爷爷。
这句话信息量颇大。
他理了理,想到爷爷似乎也打了电话给她,让她和他一起回去的可能,心下微惊。
因为她,似乎,拒绝了。
申莫熠眸色更深。
就是死?
话说的倒是挺好听。
沉沉盯着她的背影:“你最好说到做到。”
温缇晚一声冷哼以示自己一身傲骨。
但后来那打脸,来的迅猛且毫无防备,教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打的是又重又响。
回到办公室,温缇晚望着镜子里脖颈上被掐出的那道红痕,微微失神。
她刚刚,是真的以为他会掐死她,毕竟,他那么厌恶她。
冷冷放下镜子,她起身拿一条丝巾包住脖子上的痕迹,继续查房。
面无表情,检查病人身体状况,无碍,下一间,干净利落。
查完才九点半。
她走进值班室。
今晚确实轮到她值夜班,这不假。
只是后天晚上,就不是轮到她罢了。
以往坐在值班室里发呆的人今晚和打了鸡血似的,找了一堆事情给自己做。
值班室的另外两名护士目瞪口呆。
就这么一直陪她干到了早上八点换班。
俩小护士累得够呛。
温缇晚却面无表情的走出医院。
见此,俩人哀嚎不止:“温医生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跟个圣斗士似的!”
没人知道,强撑不倒的外表下,是一颗极度脆弱的心。
回到家的她连澡都没洗,扔掉包包上床便睡。
一觉,到下午五点。
起来饿得前胸贴后背,却是拿了浴袍在浴室里泡了一个小时的澡才出来。
彼时,已经饿得胃开始疼。
额上满满的虚汗。
照顾她的林姨见状便知她老毛病又犯了,立即端上适口的清粥,教她喝上一碗暖胃再递上药和温水。
“林姨,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