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一时刻,云檀宗内堪离境者都胸前一滞,神蜕境宗主厉宁天更是感受到致命的威压从天而降。
在修行的王长老猛然惊醒,一时还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同为天人的一位白发小孩从静坐中站起来,看向峡谷方向,眼中尽是惊恐与讶异。
身在咫尺的郑天士后知后觉,突然就感受到致命的惶恐,但他还是不敢相信。
“找死!”不等何乐攻过来,他就单手抓住铁棍上端,左脚踢在铁棍下端,带起碎石扑向何乐。
就听到‘噗’的一声,郑天士倒飞出去,嵌顿进石壁中。
何乐也如被抽掉神识般,倒在地上。
一息时间,云檀宗宗主厉宁天就闪现在他们身边,夹着雷霆万钧之势,毕竟他仍是神蜕境高人。宗门内出现如此高人,他不来见上一面,云檀宗也就没有立足的意义。
第二个赶来的是王长老,他首先是赶到何乐身旁,一把将他抱起,见心脉都正常这才放下心来。
十息不到,已经有十几人赶过来,包括那个白发少年。
“怎么回事?他是谁?”厉宁天问王长老。
“禀宗主,这个小孩是丹舍的童子,平时负责一些杂役。”王长老心中有诸多疑惑,分明是宗主先到,却出声问他。
“天士全身骨骼尽碎,只怕......”
“哼!自作孽,天人也难逃天道循环。”厉宁天斥责道转身离开,走时睨了那白发童子一眼。
白发童子面无表情,等宗主离开,才注视向何乐。现在的何乐是真的晕厥,什么也不知道,如果不是王长老帮他掩藏手上的石灰包,差点就当着众人面洒一地。
“要不要查一下是谁来过?”一名青色束带长老问赤色束带老者。
“不用了,都回去吧。”赤色束带老者挥了挥手,将众人赶走。
白发童子迟疑片刻才离开,也没去管嵌在石壁里的郑天士,还是后面赶来的几个杂役才将他从石壁里抠出来。
何乐是被王长老抱回丹舍,似乎他们俩被众人刻意遗忘,谁也不愿去较真。只是到晚上厉宁天却出现在丹舍,就这么一个人走进来。
“见过宗主。”
“长兴啊,有多久没见你了。”
“禀宗主,已有四年余。”
“嗯,四年,过得真快。还以为你不会好了......”
“是,小徒也以为不会恢复。”
“可你已快完全康复,这是好事。”
“小徒研习一味新的药方,有实效。”
“哦,给我看看。”厉宗主坐到席榻上,平静的看着药方。药方写出来有段时间,都是普通的药材,但入药的时间很有讲究。可以看出王长兴在丹药之上功底深厚,正是应了那句久病成医。
“让你习丹道实在屈才,毕竟是外道啊!”云檀宗自立宗就以内功心法见长,丹石之法只能算辅助,历代宗主都不看重丹道,只是作为医用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