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快步前行,秦禹抬头望了一下十字路口,准备从左侧回到住所。
小哥,小哥……!
一阵清脆的喊声响起,一个女人穿着洗的有些发白的连衣裙,裹着一件外套,在路边轻拉了一下秦禹。
秦禹愣了一下,回头望去:干啥?
三十块钱。女人竖起三根纤细的手指,回头望了望身后破旧的门市房低声说道:咱们去那里。
呵呵,玩不起。秦禹一笑,迈步继续走。
等等。女人伸手再次拽了秦禹一下:二十五,二十五行吗?
秦禹回头打量了一下女人,停顿半晌继续摇头:我没钱。
没看上我?屋里还有人。
真没钱。秦禹甩了甩胳膊:你放开我,我着急回家。
女人咬了咬红唇,小手紧紧抓着秦禹,沉默了半天才轻声补充道:两碗米也行,但得用我的碗量。
秦禹皱了皱眉头:我说了没有,滚开!
女人依旧没松手,眼巴巴的回头看向门市房旁边一群七八岁的小孩说道:……我有三个孩子,今晚没生意,我就养不活他们……小哥,你行行好,你帮我一次,一碗米也行,我给你跪下。
秦禹看着女人,冷漠的说道:世界都变成这样多少年了?在这样的环境里,没养活的能力,你生什么?
女人愣住。
秦禹使劲儿甩开胳膊,抿着衣怀继续向前。
女人站在原地半晌后,飞快的跑回门市房,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那个人有,他有。我拽他的时候,看见他衣怀里的东西了。
……
大约半小时后。
秦禹回到一座破败的六层楼里,顺着老旧且全是灰尘的台阶,进了自己在五层安置的家。
这栋楼只有秦禹和朋友小庄居住,外侧墙壁有不少都坍塌了,要隔以前那也算是濒临拆迁的危楼了。可在这个时代,家的意义仅限于你人在哪儿,跟你住在什么地方无关。秦禹选择这里是因为它没有电灯,也没有水源,自己不需要承担任何昂贵的生活费用。
屋内很简洁,一张床,两个破柜子,没有任何娱乐设施,唯一一本被翻烂了的军迷杂志,上面的发行时间还是2019年。
进屋后,秦禹脱掉脏兮兮的外套,从怀里拎出了一个磨的发亮的帆布袋子,小心翼翼的来到床边,拿起一个破碗,从里面开始往外盛出诱人的白米,并张嘴喊道:小庄,饭弄好了吗?
还没,我也刚回来。里屋有人回应一声后,走出来一位年纪与秦禹相仿的青年,皮肤黝黑,面容刚毅。
蹬蹬蹬!
就在秦禹正要和小庄交谈之时,楼下突然传来了震耳欲聋的脚步声。他愣了一下,立马将袋子和碗藏在柜子里,迈步来到只有一扇破旧木板门的门口。
十几秒不到,七八个十岁以下的小孩,领着数十名男男女女出现在了楼梯间内。
楼梯是在室外的,水泥龟裂,铁栏杆老化,这么多人一块冲上来,而且步伐急促,一时间震的破楼都好像摇晃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