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长长吐了口气,转身跟上去时,她看到贺寒天刚才那一飞镖钉在了一张素描人像上。
那张素描人像画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看着上面布满的钉孔,江若断定,贺寒天一定很恨这个人。
说不定,刚才他说要找的人就是这个。
房间的门没关,江若刚给敞开浴袍躺在床上的贺寒天扎完最后一针,就听见楼下传来谭景悠的声音。
“寒天哥,寒天哥,你在哪里啊?”
“谭小姐,孙少爷已经休息,您……”
佣人没拦住谭景悠,因为江若已经听见她上楼来的脚步声了。
“寒天哥,你应该多住院几天的……”
贺寒天此刻衣衫不整,未免被谭景悠误会,江若想着快点收拾好金针离去的好,可她才放下手里的金针,就被贺寒天拦腰抱上了床。
“贺……贺少……”江若惊恐地睁大眼,一句完整的话还没说出来,男人灼热的身躯像座山似的就压了下来。
一时间,那些恐怖不堪的画面涌入脑海,江若双手抵着他健硕的胸膛,想要推开他,可他迥劲的大手随即捏住她纤细的手腕摁在了头顶的枕头上。
就在谭景悠刚踏进房门的那一刻,贺寒天紧抿的薄唇就抵在了江若的唇上。
这可是她的初吻啊!
江若拼命的别开头想躲开贺寒天的吻,可他腾出一只手来死死捏着她的下颚,她怎么也躲不开,只能用强烈谴责的眼神和鼻子里发出的“嗯嗯”声以示反抗。
谭景悠站在房门口:进,不合适。退,不甘心。
她咬着牙瞪着被贺寒天压在身下的江若,垂在裙子两边的双手紧紧握拳。
听到消息的袁斌匆匆赶来,看了床上纠缠的两人一眼,他快速把谭景悠拉了出来,然后替他们关上房门。
“是那个女人勾引寒天哥的对不对?”走廊上,谭景悠恶狠狠地问袁斌。
袁斌一脸淡然,“他们是夫妻。”
“哼,夫妻……”谭景悠冷笑,眼里的泪花却直打转。
袁斌轻叹出声:“谭小姐家世好,样貌好,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何必一直在贺总这里自讨没趣呢?”
谭景悠这次没说话,她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木木然地离去了。
袁斌松了口气,看着关上的房门,心想:为了让谭景悠死心,主子这次真是豁出去了。
房里,江若抱着双臂瑟缩着蹲在床头的一角。
虽然刚才袁斌关上门后,贺寒天就放开她起身去卫生间了,可她还是害怕得一直颤抖。
刚才谭景悠一直看着迟迟不肯离去,贺寒天的手竟然伸到了她的裙子下……
虽然她知道贺寒天只是在做戏给谭景悠看,可江若还是觉得受尽了侮辱。
她卑微,她瘸,可她也是个人,她也有自尊心啊!
成功把谭景悠气走后,贺寒天的心情也没见得好转。
睡在沙发上的江若不过捂着被子轻咳了两声,他就不耐烦的吼她:“你应该又瘸又哑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