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忘记了,贺司南讨厌被人威胁。
更何况,她还是他厌恶的女人。
果然,贺司南脸色一沉,一把掐住沈清漪,一字一顿——
“沈清漪,你这是在威胁我?”
“是!”
贺司南眉头紧拧,莫名发燥,眼底的情绪起伏不断,最终变成恼怒。
他一把扯掉沈清漪身上的白西装,声音寒凉刺骨:“有邵风给你撑腰,就敢和我叫板了是吗,你想要什么,想要我碰你?”
一阵天旋地转,沈清漪被禁锢在书桌上。
察觉到贺司南的怒意,沈清漪身子条件反射的瑟缩,“不……你别在这里……”
“别在这儿,你还想在哪儿?”
贺司南眯着狭长的眼眸,话中带刺。
“一个月一次不够是吗?你还要勾搭别的男人,沈清漪,你真是贱!”
刻薄讥诮的话,带着恶意席卷了沈清漪。
一字一句,都戳在她的心脏上。
“我没有……我只想让你……遵守你的诺言……”
沈清漪牙齿打颤,说得费劲。
“那你就好好履行一下,少夫人的义务!”
残忍的行为和带刺的话语,像利刃一般让沈清漪鲜血淋漓……
……
再醒来的时候,沈清漪的手腕是刺骨的冰凉。
看见周遭的环境,她错愕。
这不是她的房间,这是一个陌生的阁楼。
整个阁楼空间,只有一张床。
床边延伸着长长的锁链,泛着冰冷的光泽,一端嵌入床边立柱上,一端绑在她手腕上。
他竟然拿绑犯人的锁链囚禁她!
“贺司南你什么意思?来人,我要见贺司南,来人!”
沈清漪崩溃地挣扎着。
半晌,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沈清漪红着眼睛看向来人。
房门口,贺司南一身制服缓缓走进,逆光而立,身边跟着亲信罗斌。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沈清漪,满身冰霜的开口:“沈清漪,输不输血,这件事由不得你。”
“这半个月,你就在这里好好的反省,省得你又去找云雅麻烦。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我什么时候放你出去!”
“贺司南,你把我当犯人囚禁!你就这么恨我……”
沈清漪颓然的低下头,声音哽咽。
“贺司南,你到底有没有长心,她是骗你的,贺司南!”
男人毫不留情转身,仿佛听不见身后沈清漪的哀求。
罗斌忍了又忍,转身之前匆匆撂下一句:“城南有动乱,贺先生要去一趟,少夫人你……想明白了贺先生自然会放你出来。”
她做错了什么,要反省?
沈清漪眼泪止不住往下淌,心冷成灰……
……
转眼间一周多过去了。
秋日里越来越冷,刚开始她还有炭火,三天前,炭火断了。
送来的饭菜也从最初的正常馒头饭菜,变成了酸的馊饭,甚至有时还会忘记,夜晚的阁楼安静得让人害怕。
她把头上唯一一根银簪子给了送饭的小厮。
对方拿走了簪子,却根本没有给她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