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开图片,是一张裹着纱布如同北极熊一样的手,瞩目的是白纱布上搭着一个男人的手,冷白,骨节分明,食指内侧一颗小小的朱砂痣。
温蔓一眼认出,那是江宴迟的手。
他医院在陪温晴晴!
自己胡思乱想是一回事,看到事实又是一回事,温蔓的心如同呼啸的过山车一路跌到谷底,很失落。
那边,温晴晴堵在江奶奶门口却不敢进去,把江宴迟叫出来,可怜巴巴地举着手卖惨。
“医生说这几天都不能用左手了,哎呀,上药了还是好疼啊......”
江宴迟摸了摸她手上的纱布:“裹了这么多?医生怎么说的。”
温晴晴偷偷找好角度拍了照发给温蔓,心不在焉地说:“医生说好严重的呜呜呜......”
她打了一行字给温蔓:【宴迟亲手缠的纱布,缠了这么多圈,好用心啊。】
又输入:【温蔓姐姐要不要来医院看看宴迟和我呀?】
刚发出去,蹦出一个小红点!
对方已经不是您的好友!
没事,图片和第一句发出去就行。
温晴晴微微勾了勾唇角,江宴迟却突然凑过来:“给谁发消息?”
“啊没谁。”她马上收了手机,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岔开话题,“奶奶好像不太喜欢我,要不我还是先回去吧。”
江宴迟上前一步,把她抱在怀里:“奶奶如果知道你在国外受的那些苦,她一定会原谅你的。”
温晴晴委屈地掉眼泪:“我不求她原谅,我只要你,只要你还爱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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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温蔓回来得很早,只是没想到的是,江宴迟也回来得很早。
他开车带江奶奶回来。
“哎呦,终于到家啦,我就说嘛,去医院做那些检查干什么......”
江奶奶在江宴迟的搀扶下进门,温蔓迎了出来:“奶奶,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
“没什么没什么,老毛病了,不碍事。”江奶奶咳嗽好几声,“就是最近病了可受不了刺激了,你们要离婚的事情,以后再说了。”
温蔓还没来得及说话,江宴迟已经扶奶奶进了卧房。
动作之间,温蔓留心看了一眼,他食指内侧的朱砂痣那么明显。
像是一根刺,狠狠刺进了她心里。
自己的老公昨晚一直陪着别的女人,那女人手上的纱布还是他包的。
她下意识小声骂出一句“渣男”,转身就走,也不知道江宴迟听到没有。
回了主卧,她努力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准备洗澡睡觉,抱了洗澡用品走向浴室。
才要进门,江宴迟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挡在了门口,他双开门身材,入口挡得严严实实的。
“你做什么?”温蔓抬眼看他。
“不解释解释?”江宴迟挑眉看她,滥情的桃花眼带着些痞气,“渣男什么意思?”
他果然还是听到了。
“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