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上前拦住他们,却被身边的对手控制住。
“梅姨,求求你救救莫柔,她可是花魁啊,能给你挣很多很多银子的花魁啊!”
我跪倒在地,抱着梅姨的大腿哭喊着哀求她。
梅姨踢开我,抖了抖手里的银票眼里满是不屑:“她给我挣的钱已经够多了,没了她,下一个花魁可就是你哟。”
我瘫坐在地上,正愣了一下,随即又爬向梅姨:“梅姨,我愿意给你当花魁,你救救莫柔,救救她好不好。”
梅姨让人拉开了我,便转身走了。
晚上,我偷偷溜到柴房,想查看一下莫柔的伤势。
刚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她和梅姨的对话。
6
莫柔虚弱的气若游丝:“梅姨,这次我受了这么大的罪,张丞相给您封口费肯定不少吧,您答应我的事儿可一定要说话算话。”
梅姨重重叹了一口气:“莫柔,你若想再多活几日,我现在就去把郎中请来。”
“不用了,我早被这花柳病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了,早死早超生,希望下辈子能投胎去个好人家。”
我哭着推开了门,扑倒在莫柔身上,抽噎着问她:“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生病的事,为什么你们都要离开我?我不许你死,不许......”
为什么老天要把每一个对我付出真心的人都收走?
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孤苦伶仃的一个人苟活在这丑陋的人世间?
莫柔吃力地对我挤出一个微笑:“妹妹,我早已时日无多,以后你只能依靠自己了,我相信你可以的。”
我还想在说些什么,只见她抚摸着我的手掌陡然垂下,安静地离开了。
我痛苦哀嚎,抱着他的身体不愿放手。
我不愿她用生命做筹码只为换取我能保留清白。
我宁愿不要清白,不要尊严,求求你别丢下我一个人。
我哭到昏厥,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
直到莫柔下葬之后,梅姨来到了我的房间。
“丫头,看在莫柔的份儿上,我答应你暂时只做艺伎,明天就正式开工吧。”
这里的每个女人都有自己的艺名。
而我的艺名则是“思柔”。
登台首日,我轻纱半遮面,抚琴弹奏一曲“相思叹”。
“秋风萧瑟凉薄意,不懂离人相思深......”
琴声悠扬,百转千回,诉说着我对莫柔的无尽相思与悼念。
一曲终了,我学着莫柔的样子,轻抬眼眸,一滴清泪滑落,更为我增添了几分凄美。
一夜成名,我成了满都城最神秘的艺伎。
无数男人为了能一睹芳容而豪掷千金。
梅姨笑得合不拢嘴,而我却麻木的感受不到丝毫的**,只有满心的厌恶。
厌恶这些喜新厌旧,**熏心的男人。
厌恶这个迫害女人,压榨女人的风花之地。
我一秒钟都不想再待在这里,我开始筹划着逃跑。
可梅姨的雷霆手段让我又一次退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