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为子笑道：“怎么个严谨法？”

这人捧哏还不错。

昭祎笑意盈盈：“梁公公本是朱贵妃跟前伺候的，有一回贵妃娘娘渴了要喝茶，等了三炷香还不见上茶，你道是什么原因？”

小为子想了想道：“或者是水未烧开？或者时候未到，茶叶未出颜色？”

“都不是。”

昭祎乐不可支，“丹鹊过去催促，只见梁公公对着窗子的光线，慢条斯理一根根选茶叶，要长短一致的才留下，气得朱贵妃当场把他赶去偏殿管茶具。”

小为子哈哈大笑：“我竟不知有此事。”

昭祎一拍小为子的肩膀：“和我对食，这些八卦消息你想要多少有多少。”

直说干不干吧！

小为子再次想了想问道：“若是对食，我能为你做什么呢？”

昭祎撇撇嘴：“你当我想找人对食呢？还不是顺嫔想知道宫里的消息。也没什么特别的，你得空了告诉我些宫中消息便是。”

小为子笑道：“既然这么说，那么咱们便结为对食。”

昭祎大喜：“一言既出！”

小为子笑道：“万马难追！”

“你等等我。”

返回殿内，昭祎拿出两个馒头，插上树枝，拉着小为子道：“来，按照规矩办。”

小为子一愣：“对食还有规矩？”

“宫里的太监、宫女或许这辈子都难得出宫，对食几乎相当于结发为夫妻，当然是有规矩的。”

昭祎拉着小为子，对着馒头鞠了个躬。

昭祎口中念念有词：“皇天在上，今日在大梁冷宫，宫女乔昭祎和……”

还不知道小为子大名。

昭祎转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为子道：“柳三郎。”

啊，这名字真土啊。

顾不得这么多，昭祎继续道：“宫女乔昭祎和太监柳三郎结为对食，彼此扶持，荣辱与共，若违此誓，请天公降雷。”

小为子也这么说了一遍。

昭祎笑道：“咱们从今日开始，便是对食了。我叫你小为子，你叫我昭祎便是。”

“好。”小为子笑容里头有些为难，“可是贵妃宫中严谨，我不能时时出宫和你见面。”

昭祎笑道:“哪能让你日日来冷宫。不拘三日五日的，咱们见见，一块在偏殿吃吃东西聊聊天。”

小为子含笑应了。

瞧了一眼四周，见不远处有棵松树，树下有块磨盘大的石头。

小为子道：“若是你有什么急事，写个信儿放在树下。我若不得闲，也会让关系好的太监过来瞧瞧。”

昭祎笑道：“那么你也一样，若是有事需要帮助，放个条儿在石头底下。”

小为子再次笑了：“除了八卦，你能帮我什么？”

“咱们讲究一个对等，我可不会平白占你的便宜。”昭祎严肃道，“若真有事，我自会替你想法子。”

不能有难同当，算什么对食。

一个太监，也不会有什么大事的吧。

小为子似乎被昭祎感染，认真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