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上一圈深红的牙印,隐隐沁出血迹。
这小姑娘对自己一点没留情。
黎婳不受控制发出一声难耐的喘,偏头去看身侧的人。
她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意识涣散只想被体内横冲直撞的欲望支配,却有一丝清明吊着理智,不敢让那些不入耳的声音泄露半点。
盛庭霑见她又要咬自己唇,淡声道:“别咬。”
他从那张狼狈的小脸上看出几分委屈。
黎婳忍得发抖,“小叔叔。”
盛庭霑给她擦完手,平静安抚:“医生在路上了。”
形容狼狈的女孩眼角和鼻尖的薄红还未散尽,瞧着又哭了:“您、您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盛庭霑一顿。
这怕是第一次有人敢开口让他走。
呜咽声断断续续,他凝神听了听。
“我要是忍不住对您鲁莽了可怎么办啊呜呜呜呜。”
胡言乱语。
盛庭霑听清之后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无情地说:“忍着。”
黎婳眨了眨眼,泪珠滚落,视线短暂地清晰一瞬,看见半蹲在侧的男人,清隽的眉目间看不见多少情绪起伏,近乎面无表情。
她不知道他这样的表情是不是代表被她烦到了。
女孩眼里涟漪浮动,看她难受得紧,又像是要哭的模样,盛庭霑依言起身,走到沙发另一侧,稍远的位置坐定。
走前,他将地毯上的外套拾起来,又披到她单薄白皙的肩背。
“不准脱。”
“也不准咬。”
语调冷直,带着命令的语气。
黎婳紧紧咬着牙点头,鸦黑润湿的长睫颤了又颤。
裴行之叫来的女医生在二十分钟后抵达,检查过后给她注射了适量的镇定药剂。
裴行之代替盛庭霑露面待客,如鱼得水周旋一番之后去到公馆监控室。
两人把今天的监控查找过一遍,贺川是退役刑警,做起这些事情来效率极高。
很快排查完毕,交代公馆负责人处理,二人上楼,这时黎婳刚好打完针,棉签压着胳膊。
她细声细气道着谢,“谢谢医生,这么晚了麻烦您了。”
女医生温柔一笑,拍了拍她的头。
面对盛庭霑时脸色又变得严肃,“盛董,药里应该是有催情成分,好在药效不强,十分钟后大约就可以恢复。不过没有样本,我无法判断这类药物残留是否对人体有害,保险起见,还是要带小妹妹去医院做个检查。”
盛庭霑点头:“辛苦了。”
“您客气了。”
医生和进门的裴行之和贺川两人点头示意,便先行离开。
手臂不再出血,黎婳理了理头发和衣服,慢吞吞从地上起身,坐到沙发上。
体内的热潮渐渐散去,清醒回归。
盛庭霑视线落在她下巴上的指痕,停留两秒,淡声问:“感觉怎么样?”
黎婳并着腿,规规矩矩坐正,肩膀塌下来,看着拘谨又羞窘:“小叔叔,谢谢您,我感觉好很多了,今天给您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