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陪他的情人,所以让受伤的妻子自己去医院。
这种事,他干多了,自己心上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痂。
贺泽一看看转眼就腻上的两人,再看看落寞离开的商务部长。
思考片刻,转身跟上。
“宁部长,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我办公室里有常备的伤药。”
商务部有个她培养出来的习惯,就是从不加班。
没有人会在这个点还在商务部,所以她可以放心,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不会被属下们看见。
贺泽一自然也知道,跟着回了集团内她办公室,想起这样孤男寡女相处不太好,又发信息叫来了他的一个亲信员工,叮嘱她一定要给宁墨嫣处理好伤口,这才离开回去找商景郁。
刚才跟他去公园本来是有企划案要谈,他走得匆忙自己就跟了一路。
被突如其来的事打岔,他还得回去找这位总裁好好谈。
偌大的一层商务部空空荡荡,日暮西沉,橙色霞光从窗户外照在她脸侧,她只觉得累极了。
而那位同事还以为她这幅颓废的样子是疼着了,连声安慰着她:“没事的宁部长,包扎好就不疼啦。虽然看着恐怖,但皮外伤不多,等皮下淤血散了,您的腿还是全集团最好看的!”
同事的安慰却是最后一根稻草。眼泪汹涌而出。
连同事都愿意安慰她一个毫无交集的人,可商景郁不愿意。
从头到尾他只看了她一眼,毫无关切。
昨晚她究竟为什么会觉得那句话含有深意。
他的心,他的心满满当当,有商氏有苏弋,还有商家的每一个亲族,就是没有她这位正头妻子。
一点都没有。
为表感谢,宁墨嫣主动提出带那位同事去吃饭。
同事也是开朗的性格,爽快的同意了。
两人开车驶到集团不远处的一家观光餐厅,正好能看见下面的公园。
坐定才点好菜,贺泽一的声音就从座位后传来。
“说个题外话。总裁您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您为什么会选择苏弋这样一个……而不是选择夫人?”
“她不配。”商景郁的声音,她更熟悉。
所以更难过。
“您或许可以试试和宁部长好好接触,也许您会有新发现。”贺泽一循循善诱着,商景郁却轻笑:“怎么,我和宁部长夫妻之间,你也要来评判?”
“属下……”贺泽一的话被身后的女音打断,这才注意到宁墨嫣。
“那你的妻子我来问可以吗?”
商景郁波澜不惊地朝她望去,看见她袖子下捏紧的拳头。想说什么,又看见斜对面镜子里映出苏弋的身影去而复返。
“问。”
“你对我从没心动过?”
高跟鞋声渐近,商景郁默默握紧桌子底下的拳头,点点头。
“从未。”
宁墨嫣只觉得一阵刺骨的痛意袭便了她整个人。
“那真是辛苦商总裁跟我这么个令你作呕的人,相处这么久!”宁墨嫣讽刺。
商景郁皱着眉,总觉得宁墨嫣的心里没有表面的平静。他们之间有什么破碎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