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成内心对这个樵夫很是敬佩,本想结交一下,但他生性纯孝,惦记着义父头疼,当下也无心上前,便急忙赶着回去。
就在走到半路的时候,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大喊:“阿成…阿成…”
阿成觉得奇怪,自己很少出来,而且都是以俞允这个名字相称,什么人竟然会知道自己以前的名字?
回头一看,阿成大喜,原来叫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恩师向墨。
只见向墨跑得气喘吁吁,一来劈头就对他说道:“你有没有见到过一个樵夫?”
阿成一愣,连忙回答:“刚才我在药店见过他跟别人打架,好像是往镇西那边去了!”
“对,就是他。”
向墨连连点头,说道:“我刚才碰巧与他擦肩而过,见他前庭宽广,印堂饱满异常,料定此人一定是位微服私访,体察民情的文武贤臣!机不可失,你赶紧追上此人,并拜他为师,日后定有奇遇。”
“可是,我已经有师父您了,这样会不会……”阿成犹豫不决,更何况还牵挂着俞训的病情。
向墨知道阿成的心思,连忙伸手接过他手中的药,催促道:“为师并不在意,你不必挂怀,还有你义父的病,我自会照料,你赶紧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阿成只好听从向墨的话,出了城,追了数里路,才看到樵夫走进了荒村的一间小茅屋。
阿成急忙跑过去,扑通跪在门外,喊声叫道:“师父!”
樵夫一怔,走了出来,惊奇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叫我师父?”
阿成恭敬地说道:“我叫俞允,来自郡号,刚才在玉门镇上见过您,知道您武艺高强,从容大度,所以想拜您为师,请师父成全!”说着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樵夫微微一笑道:“小兄弟,你看错人了,我只是一个穷砍柴的,那会什么武功,你快走吧!”说着便转身进屋。
阿成碰了一个大钉子,但他深信向墨的话,毫不灰心,于是便在门外长跪不起。
一直跪到第二天黎明十分,樵夫出门上山砍柴,看到阿成还跪在门外,眼中一丝光芒一闪而逝,也不管他,径直离去。
直到傍晚时分,樵夫才背了一大捆柴回来,见阿成还跪在门外,他不发一言,也不理睬阿成。
当他走过阿成身边是,抽出一根柴枝,气恼地敲打了三下阿成的脑袋,便走了进去。
阿成瞬间知道了樵夫的意图,等到晚上三更时分,阿成才站了起来,强忍着膝盖上的痛苦,踉踉跄跄进入屋内,对仰面躺在卧榻上的樵夫下拜,朗声道:“徒儿俞允,拜见师父!”
榻上睡着的樵夫突然睁眼,跃身而起,厉声道:“你为何如此大胆,擅自闯进我的屋子?”
阿成重重磕了个头,“徒儿不敢,只是师父吩咐徒儿三更来拜见师父,徒儿不敢有违。”
樵夫一听,对阿成的聪明甚是满意,急忙扶起阿成,哈哈大笑道:“快起来,快起来,你智慧过人,且生性纯良,实在是个可造之材,但不知你是怎么识破老夫的行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