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兰被容末的态度气的不轻,却又不敢轻易动手,毕竟容末在官府里当差,只能窝一肚子火气,瞪着眼睛死死盯着容末。
李翠兰没处撒气,揪起一脸胖虎的耳朵,扭着肥硕的身子踏出房门。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一个五岁的毛孩都打不过,尽长一身肉!”
李翠兰面色铁青,攥紧了手中的方帕,心底一阵发狠。
容末,你给我等着!
一路走来容末都沉着面色一言不发,容弥抿了抿唇,不敢吱声。
容末回到客栈,牵着容弥坐到塌边,转身关上房门,想起容弥的哮喘,心底一阵后怕。
“娘……”
容弥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出声。
容末走到容弥身边,将容弥的衣袖抚起细细把脉,确认没有什么大碍后才放下心来。
“嗯。”
许久,容末才淡淡应道。
“我错了。”
容弥耷拉着脑袋,声音像是被霜打过一般。
闻言,容末的神色一滞,抬头看着容弥。
容弥揉了揉一路上因为容末的用力攥得有些发红的小手,声音闷闷地说道:“我不该动手,娘,你别生气了。”
正值午时,街边有几个商贩正卖力的吆喝着,容末敛下眉眼,心底一片寂静。
容末吸了吸鼻头,想起那日自己在这个世界醒来时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小团子,心底某个地方一片柔软。
看着眼前的小团子闷闷地样子,容末抿了抿唇,伸手摸了莫容弥的脑袋。
“娘没生气。”
容末说着,吸了吸鼻头,继续说道:“娘只是怕你再犯哮喘,怕失去你。”
闻言,容弥抬起头,湿漉漉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容末。
容末及将容弥的袖口放下来,理了理容弥的衣衫,出声说道:“娘亲一定想办法治好你。”
想到容弥的哮喘,容末的眸色深了深。
容弥的哮喘是在娘胎里便有的,可容末并没有哮喘病,所以这哮喘不是遗传。
那便只剩下一种可能。
蓄意陷害。
容末想起记忆里那座富丽堂皇的宅子,眯了眯眼睛。
看来,原主曾经的生活很糟糕啊。
郊外,一辆马车在小道上走着,车内面容憔悴的男子正闭目养神。
“大人,前边就是了。”
穿着黑衣的年轻男子赶着马车,此时正转头对着身后说道。
闻言,车内的男子眼皮轻颤,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蜷缩。
六年了。
那个女人,终于出现了吗?
正值四月,清晨,容末牵着容弥的手在街道上走着,鼻尖满是街边的杏花的香味。
“娘,你今日真的不去当差了吗?”
容弥手中拿着一串糖葫芦,扬起小脸,不放心地问道。
“是啊,”
容末咬了一口糖葫芦,闻言,顿了顿含糊不清地说道:“今日娘亲带你出去玩。”
容弥点了点头,便专心致志地咬着手里的糖葫芦。
“去莲生寺怎么样?”
容末想了想,转头看着容弥继续说道:“我们去给你求一个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