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还无法适应,薄昕岸已经变心了,曾经付出了那么多青春和心血的爱情,一朝变质,还很难接受。
听到有人如此形容薄昕岸,她心里很难过。
她记忆的最深处,还是薄昕岸年少时意气风发的模样,那是怎样一个英姿勃发的优质少年啊。
“晚夏,别哭了。”何驰说,“不如我们两个在一起吧,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阿三手里捧着粥碗,眼眸瞬间暗沉了下去,周身的温度也跟着直线下降,危险的因子弥漫而出,差一点就骂出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苏晚夏寥寥地笑了笑,声线薄凉戏谑,“谢你的厚爱了,我高攀不起。”
她脑子又没病,干嘛要嫁一个昨晚绑架她还给她下药的男人?
“晚夏,你再考虑一下,我……”
何驰还想说什么,但是阿三已经站了起来,一手拖着他的轮椅,一手拉开了门,像是扔废品一样,将他连人带车丢了出去。
行云流水一般,帅得掉渣。
……
退了烧,又吃了东西的苏晚夏,终于有力气了,她觉得也该算算账了。
凉凉的眼神瞥向又在给她按摩脚的阿三,“阿三?”她叫他的名字,像是高贵的公主,“我问你,昨天晚上谁允许你吻我的?”
阿三面无表情,声线很淡“不是你求我的吗?”
苏晚夏却很激动,“那我求你睡了我,你怎么不睡?”
阿三的唇角有细小的弧度划过,“我觉得,如果你失、身于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助理,清醒后一定会杀人。”
苏晚夏无言以对。
是的,失、身于谁也不能失于阿三,他来历不明,谁知道他会不会娶过老婆,甚至还生过孩子,倘若那样,她岂不成了小三?
沉默了几秒,她又激动地问,“谁允许你吻我的时候伸舌头的?”
阿三身体明显顿了一下,深邃的眉眼有微不可察的僵硬,但声线还是淡淡的,“我以为……那样会比较解渴。”
苏晚夏再次无言以对,她当时的确一直喊着渴。
算账无果,苏晚夏悻悻地打了个呵欠,“我要睡觉。”
阿三没有说话,只是温柔地将她背后的枕头取下来,又扶着她躺好。
……
苏晚夏闭着眼睛酝酿了好几分钟,却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她又睁开了眼睛。
“阿三?”她又叫他。
“嗯?”
“看在你英勇救主的分上,我决定将我的姓赐予你,以我之姓,冠你之名,如何?”
阿三想了下冠上“苏”姓之后他的名子,不禁狠狠地抽了两下嘴角,但他最终还是波澜不惊地回了她四个字,“谢主隆恩。”
苏晚夏万分满意这男人的态度,一扫之前的阴霾心情,璀璨地笑了。
突然想到了一段京戏,《苏三起解》,于是颇有兴致地唱了起来: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
未曾开言我心内好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