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添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睛。
洛科是听在耳朵里的,只为大叔捏一把汗,学校的师生等级制度让他对管理层有种莫名的恐惧,在他眼中,此时的大叔就像是叛逆的班中不良少年在正面刚老师。
两人朝不同方向离开了。
“你就这样放走他们了?”孟桢问。
“想要知道一个画家在画什么,我们总得解放他的双手。”雀添回答。
“阿一,你那边怎么样?”一众少年骑在摩托车上,为首的那个单手打着电话。
“没有找到。”常漱一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我们继续。”
“嗯。”
挂掉电话,常漱一带着头灯少年阿七继续朝着前路奔走,坐在后座上的阿七则走马观花般检查着路上来往的行人。
他们两人的目标是那个运动衣白脸男人。
突然常漱一看到前面一个矮墩墩的身影缓慢走来,那是……
他猛的刹车。
“卜叔。”两个人喜出望外地从车上下来,跑到李夕卜面前。
李夕卜摸了摸他们的头,顿了顿,说:“回家。”
太阳已经逐渐升到了最顶端,街景有些扭曲不真。
侠客团。
那个司长到底把自己当做了什么样的人,李夕卜坐在隧道深处,看着眼前少年们收拾残局的忙碌身影。
我有罪。
爆炸的轰鸣声仿佛依旧盘旋在耳边,滚烫的炽子流肆意流窜,赶尽杀绝,撕心裂肺的叫喊,穿梭的子弹,当年的事,依然历历在目。
“报告卜叔,家园重建完成!”
阿七滑稽地敬了个礼,站在面前汇报。
重建完成了吗?
真是太好了,总算没有造成无法挽回的结局——当年也是,现在也是。
李夕卜从回忆中出来,轻轻拭了一下眼角,回到了少年们中间。
“李——先生?”
一个慵懒的拖长音从洞口传来。
所有人一下子把目光转向了声源处。
一个微微驼背,留着齐腮长发,一副痞相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洞口。
“你们好呀。”男人一步步走了过来。
“据说你被司部逮到了,李先生。”
洛科这边。
京安一中的下课铃声响了,洛科一个人拎着书包无精打采地从教学楼走出来。
从那天之后,他一直魂不守舍,脑子里乱糟糟的,首先这识界上还存在着成千上万的“蝙蝠侠”,“假面骑士”这种事就无法让人接受。
“喂!骆驼!”谭祖生从后面一把搂住洛科的脖子,“怎么不等我一起走?”
“没心情。”
“怎么啦?哎不就是去了趟山里,对了,那里面究竟是什么啊?”
里面?是一个厉害到变态的大叔,还牵扯出一个更厉害的司长,最后还直接颠覆了自己的识界观。
当然这些都是不能说的,他想起雀添的话“以后也继续保密身份。”,还有那句——
“我知道你们的存在,就是最大的软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