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想到哪里,司马珺没有直接拒绝,下了马将马丢给顺儿,抬步进了酒楼自然又有人主动迎上来带路。
她不由得想起先前钟权说的一些话来,眼底的颜色又淡了两分。
司马珺进城后不久,另一辆马车也进了城,城门的守卫在见到赶车人手上的令牌时一个个恭敬地行礼,二话不说直接放了行。
祁晋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今日下朝后直接去了地方,至今滴水未进,马车却并不往太子府走,而是往定康王府方向去。
段琮查完药的事情便在城门口候着了,此时将结果向祁晋回报了,那药方只是寻常的驱寒的药,没有问题。
祁晋听了反应并不大,似乎是早已经知道了结果,段琮心中虽疑惑却并不多话。
路过酒楼,段琮目光一偏,看见顺儿牵着马往后院去。
“殿下,三皇子似乎在酒楼里。”
原本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的人刷的睁开眼……
厢房的门半开着,没关上,看样子似乎是特意为她留的,司马珺站在门外,还不待敲门祁玄便已经起身来到门前。
方才她在楼下,惊鸿一瞥间已经十分惊艳,如今人就站在自己眼前,她穿着一身弹墨裙,白底绣蓝线的褂子,只随意地站在那儿自有一身风流旖旎,祁玄毫不掩饰眼底的惊艳神色。
司马珺眸光一闪,垂下眼帘掩去眼睛里的厌恶。
“三皇子此番让我前来可是有话要说?”
祁玄才刚刚将门合上,听见这一句,当即轻笑出来,声音郎朗似珠玉敲击,“上次候君亭一见便深深为司马小姐的风姿所折服,今日恰巧遇见便冒昧请了小姐上来,并无目的。”
看见合上的门司马珺当下一股悔意迭生,不适的感觉袭遍全身,想要套话的心思也淡了下来,只想尽快离开这个与他独处的空间。
“既无事就不打扰三皇子雅兴了。”
“既然上来了,司马小姐不如喝杯茶再走?”
似乎连祁玄也没料到司马珺转变会如此快,但脸上的表情依然是无有错漏的温柔模样,连声音也带着三分笑意。
明明早先在楼下还答应上来,为何一上来就要走?
司马珺站的很远,此时也毫不掩饰对祁玄的不耐烦。
“实在抱歉,家中还有事,不便久留。”
“可是千梦楼牵连了将军府一事?”
司马珺脚下步子一顿,有些犹豫,但一想到要与他独处,还是强忍住了想要从他这里套话的心思。含糊的应付了两句便直接转身去拉门,顺儿站在门口听得心惊胆战,怎么这才刚来就要走。
司马珺一拉开门,贴在门上的顺儿一个没站稳歪了进来,对上司马珺极有深意的目光打了个哆嗦,于是又只好嘿嘿地干笑几声,并不敢出声阻拦。
等到司马珺出了酒楼牵了马,祁玄脸上温文尔雅的笑意才算是彻底崩裂,眼神阴鹜。
“主子,您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