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就剩口舌之能了。”杜哥不在意的笑了笑，转头看向侯在门边的鸨姐说：“和你们老板说，安潼辞职了。”

杜哥拉着安潼走了，鸨姐跟在后面不停说着奉承的话，各种祝安潼幸福。

一点儿也不违和的从良方式。

纪司寒看着她走远，她以前**高跟鞋的，总是一双干净的白色系带布鞋，这样廉价的鞋子，和她一点儿也不搭。

可他又能怎样呢？能给她幸福的时候，他不曾为她买过一双好看的高跟鞋，就算现在想，她也不需要了。

洗浴中心又恢复了正常营业的状态，没有人在意纪氏集团的总裁被人以这样屈辱的方式摁在地上，就好像这情景存在于另一个次元，看都看不见。

纪司寒眼睛死死的盯着安潼离去的方向，就算早就已经看不到她了，他还是一动未动，这一刻终于懂了，心碎成渣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大声在心里骂着自己活该，这和他以前对安潼做的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新婚之夜，他都曾将安潼关在别墅大门外，那是个冬天啊……那时候的她，不比他如今的屈辱少，形式不同罢了。

外面依然冷，安潼跟着杜哥出了大门，冷风直接击在她脆弱的皮肤上，她抱紧手臂打了个寒颤，一件厚重的毛皮大衣直接兜头罩了下来。

安潼微一愣，头顶被隔着大衣轻轻拍了几下，杜哥没有多说话，可安潼明白，他是在安慰她。

她被塞进车里，杜哥坐进来之后摔上车门，对司机说回家。

说实话，婚礼之后她没有再和一个男人并肩坐在轿车后排过，也从来没有男人和她一同坐车的时候说回家。

夜色朦胧，她沉默的望着车窗外的黑暗，将手指轻扶在车窗上，皮肤苍白，但在安潼看来，她已经从里到外都变成了黑色。

“你和纪司寒到底怎么回事儿，不要骗我，实话实说。”杜哥的声音很低沉。

“我说了你信么？”安潼没有回头，像是雏鸟一样的小声应了一句。

杜哥凝眉看着安潼的侧脸，伸手将她的脸扳过来，严肃的说：“你说什么我都信，但如果某天让我发现是假的，后果是你想不到的可怕。”

以为她能有点害怕的表情呢，没想到她只是微垂下眼，再没别的反应了。

杜哥微凝眉，这女人，他还真有点看不懂。

安潼隐去了所有细节，只说了一句：“我和他都签了离婚协议。”

杜哥放开安潼，斜靠在座椅上说：“我没打算和你结婚，你离不离婚和我没关系，我要知道的，是你和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安潼说：“什么也没发生，只是被强扭在一起，最终分开了。”

杜哥明显不信的说：“你看纪司寒那反应，像是和你强扭在一起的么？”

“那你看我的反应，像是不被强扭的么？”安潼反问。

杜哥第一次被安潼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