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怡静微微眯眼,眼带警告,他要再敢乱来,她不仅会让他不能再胡言乱语,还会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幸好凌志远识趣,邪魅一笑,说了句:“有点大。”
撑起双手起身。
将散落的书捡起来,重新爬上折叠梯,放入廖怡静指定的位置。
廖怡静随之站起来,退后几步,双手环抱在胸 前,像个监工似的在一旁看着。
丝毫不再担心他。
摔死他,她正好继承他全部遗产!到时候她的中医成就必然再攀高峰!
凌志远放完最后一本书,从梯子上下来的时候,脚有点不对劲。
廖怡静从事医学研究这么多年,一眼就看出来了!
“你腿怎么了?”她不是关心凌志远,只是出于医者的仁心。
凌志远低头看了眼,摔下来的时候扭伤的。起先他一直绷着,没表现出异样,直到把她的书都放好,神经才松下来。
不过凌志远没有回答廖怡静,只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塞进她的怀里,说:“衣服脏了,帮你搬书弄脏的,你有义务洗干净。”
廖怡静瞪眼,早知他那么多事儿还不如自己来!
瞎耽误她时间!
要不是他,她那本书起码看到一半了!
凌志远还在欠抽地补充:
“我这衣服是什么面料你清楚的,得手洗。”
“还要晾晒在通风处,确保日照温度。”
其实他是想让她把他的衣服挂在外面,让别人知道,这个家里是有男人的。
想起那个快递员的眼神,他就觉得她一个人住在这么荒凉的地方实在是太不安全了!
廖怡静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听到最后把衣服往他脸上一扔,“既然这衣服如此金贵,那干脆回去买个画框裱起来。”
蹲下身,捏住他的脚踝,快速检查一番。
这男人是搪瓷做的么?
竟然骨折了!
骨折了还能忍着上下梯子这么多次,是个狠人!
转身,下楼,招呼等在外面的助理,“任毅,进来帮忙,你老板骨折了。”
任毅一听马上跳起来,“你又打他了?你上次把他打成脑震荡还不够,这次还把他打骨折?”
廖怡静柳眉轻挑,原主这么彪悍的?怪不得小侄女总骂她恶毒。
任毅心急,推开廖怡静冲在前面,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在客厅转了一圈,没看到凌志远,扯开喉咙喊:“凌总——”
“二楼。”廖怡静跟在后面,抚着被任毅推攘痛的地方淡淡开口。
任毅叮叮咚咚往楼上冲,在书房找到凌志远。
他靠在圆弧形的大书桌上,弯腰捏着脚踝。
见状,任毅气不打一处来,双眼冒火瞪着廖怡静,想将她骂个狗血淋头,但性格和修养又让他做不出泼妇骂街的行径,只狠狠啐了句:“毒妇!”
“打是亲骂是爱,我们夫妻间的情 趣,你一个单身狗怎会懂?”廖怡静淡然回敬。
即便原主恶习累累,任毅也不该在没搞清楚事情始末之前随意揣测谩骂她。多少想改过自新的人,就是毁在了这种习惯性的怀疑和批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