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道:“第四个,第六个都是今天刚来的,单纯。要不要你们先试一下?不满意可以换,半个小时之内不用付台费钱。”
妈咪知道来夜总会的男人对小姐态度是两个极端,要么小姐特别放得开,要么清纯,漂亮倒是其次。有的小姐,卖艺不卖身,客人手只要接近敏感区域,就像军事禁区的哨兵看见有人走进黄格子网状区马上伸手禁止那样,立马表现出敏感区域神圣、不容侵犯的冷冰。碰到这样小姐,如同故宫虽好但没法占为已有一样,只有放弃。毕竟基本上来夜总会的男人,动机在唱歌之外。
夜总会的妈咪,说白了与江湖中的大哥没有什么两样,区别只不过是女的。对手下的小姐妹们要罩得住,保证她们每天能上钟,碰到欺负小姐妹的混混,能摆得平,陪客人酒喝多了,要送去医院。不然,小姐妹凭什么跟你混江湖。手下没有一批特别有战斗力的娘子军,又怎么在鱼龙混杂的夜场生存。
“你把我们看成什么人了?啊!我们什么都没有,只有钱,”老三说着从包中掏出二万元有封条包扎着的钱,砸在茶几上:“快去!换一批。”
妈咪示意姐妹们出去:“大哥,喜欢什么类型的?”
“像你这样的,但是要会玩,”老三道。他见老大搂住妈咪的腰,往怀里带了下。
“我肯定会陪大哥,不过,你们也知道,手下还有三四十个小妹要吃饭,我总得先把她们安顿好,”妈咪用对讲机道:“第二组进来。”
十几个小姐进来,像钱江潮水来得快,退也快。直到第四批进来,总算有两个小姐坐在了光头的身边,选美暂时告一段落。
“你们听着,今晚只要把我的大哥陪高兴了,桌子的钱你们自己拿。”老三道。
两位小姐瞟了下茶几上的两叠钱,一左一右挽住光头的胳膊。
“你们好好地陪这位大哥,”妈咪略侧过身,对光头道:“我先安排下其它包厢的客人,等会过来敬酒。”
服务员按照包厢的酒水标配,端进来两箱啤酒,五六碟小菜,两盘水果拼盘。
“妈拉个巴子,先去把衣服换掉,”光头见小姐穿着连身长裙,摸起来太不方便了。
老三在点歌台为老大点上了一串最爱唱的歌。
光头拿着话筒“咈咈”吹了两下,音箱发出浑厚的回音。
大屏幕上跳出歌名:我是一颗小小的石头。
雨儿轻轻飘,
心儿似火烧,……
“好!”光头刚唱了两句,老三就大声喝彩,然后和弟兄们一起鼔掌。
那是谁的泪,在脸上轻轻绕。
石对雨的爱,就像蓝的海,
虽有千言万语,不知怎么去表白。
嗨!你在哪儿?
嗨!我看不见。
我是一颗小小的石头,
深深地埋在泥土之中。
你的影子已看不清,
我还在寻觅着当初你笑容。
我是一颗小小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