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拥抱住喻时川,话语里是孟栀颜从来不敢有的责怪:“怎么去的那
么急,我给你发消息也不回?知不知道我很担心啊!”
喻时川歉声道:“抱歉,没来得及,以后无论去哪儿我都跟你报备。”
安小琪粲然一笑:“不准食言喔!”
两人情深意浓,十指紧扣的上了回家的车。
孟栀颜看着这刺眼的画面,唇边溢出苦涩又嘲讽的笑。
这样光明正大的和喻时川亲近,是她从来不敢奢求的。
孟栀颜记得,自己离喻时川最近的一次,就是二十三岁那年。
那一年,安小琪突然出国,杳无音讯。
喻时川喝得酩酊大醉,是孟栀颜去接的。
那一夜,下着很大很大的雨,孟栀颜留在喻时川的公寓照顾他。
深夜,暖灯,心上人……
她不可控制的凑上前,想要吻他。
却听他醉呓着喊:“小琪……”
这一声,如刀捅进心,痛的孟栀颜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也是那一次,孟栀颜知道了喻时川对安小琪的感情,也彻底打消了告白
的心思。
车上,安小琪握着喻时川的手:“时川,你和栀颜真的没联系吗?我们就
这么订婚了,她会不会生气啊,也不回我消息。”
喻时川面色不改:“没有。”
安小琪叹了口气:“好吧,希望结婚之前,她能联系我们。”
喻时川没有接话。
孟栀颜坐在后座,转头地望着窗外,无声的说:永远,都联系不上
了……
喻家别墅,喻父不在。
喻时川和安小琪用过晚饭后,就进了卧室。
安小琪看着半面墙的奖杯和证书,扭头看向喻时川:“时川,你什么时候
学的泰拳啊,怎么都没听你说过?”
“是为你学的。”喻时川将她揽进怀里,“十岁那年,你为了我救我差点被
绑架,自那之后我就发誓要变强,不再让身边人受伤。”
安小琪笑的温柔:“只要你没事,我怎么样都没关系。”
一旁的孟栀颜却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怎么会是安小琪?
当初明明是自己救了喻时川,还受了一身的伤,在家里养了一周才能
动,那之后的一个月的盛夏,她都穿着长袖长裤出门,怕身上残留的青紫被
人看见。
孟栀颜想要问清楚,可无论她怎么嘶喊质问,眼前两人都没有半点反
应。
最后,她止住了声,静静的看着他们……
深夜。
送安小琪离开时,路经了繁茂的花园。
安小琪被丛密的树影吓到,缩在喻时川怀里:“吓死我了!时川,花园里
种的这是什么啊,好丑!”
喻时川皱眉看着乱作一团的花卉:“这是扶桑花。”
孟栀颜和喻时川关系尚好时,喻家的花都是她来打理。
这扶桑花也是她种下的,代表着她对喻时川的爱,永远新鲜,炙热。
没想到她走了不过一年,就乱成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