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不要让他再次厌恶自己,不要让他讨厌自己。
可她却重生在他再也不肯信任她的时间段。
她去打靶场参加比赛那日起的很早,却怎么也拉不开门。
门被反锁了!
她又尝试了几次,门还是纹丝不动。
这个点,丈夫早就出门了,她正着急,却听到屋外传来女生的得意:“还想拿第一,你今天就呆在房间里拿倒数第一等着身败名裂吧!”
“哥哥是我的!我绝不准你继续缠着他!”
她心中一寒。
看了眼墙上的钟,她也来不及多想,跑去推开窗,纵身一跃。
落地时,‘咔’的一声,右脚踝的剧痛让她脸色煞白。
但她已经没时间处理,只能一瘸一拐地朝打靶场跑去。
才刚进场地,就听到一阵哨声,紧接着是连长的声音:“女兵连狙击手选拔赛,结束!”
她跛着脚走向丈夫,想着再把迟到的事解释清楚。
“我真的不是故意迟到,早上房门被女生故意反锁了,我跳窗崴了脚,这才耽误了参赛。”
可听到她的话,男人脸色骤沉:“你就非得和她过不去?”
冷冽的语气刺的她心一紧:“我只是实话实......”
话没说完,警卫员突然跑过来:“旅长,刚接到电话,您妹妹发病被送医院了!”
没等她反应,丈夫猛然迈开腿,撞开她急切离去。
她望着他的背影,心如刀割。
结婚第三个月的时候,父亲强制他们离了婚。
她‘噌’的又站起:“爸,我才结婚三个多月......”
“就是因为结婚才三个多月,趁早断了好。”父亲语气坚决,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爸是过来人,他心里但凡在意你一点,就绝不会让你受委屈,你好好想想。”
办好离婚报告后,她咬着牙,道:
“父亲,我接受您的安排,去北边进
”
行狙击手特训。”
三年后,边境。
圆月高挂,幽暗的树林时不时传出林鸱鸟悚然的鸣叫。
草丛间一双双带着杀气的眼睛死死盯着河面上缓缓靠近的船。
子弹上膛,汗划过男人紧绷的下颚。
这次秘密抓捕入境的犯人,他要做的,是带人接应卧底‘玫瑰’。
他压低声音吩咐:“保持警惕,在‘玫瑰’没发出信号之前,不要打草惊蛇。”
话刚落音,船舱里突然传出几声枪响!
男人脸色一紧,立刻带着人朝船上冲去。
‘砰’的巨响,船舱门被踹开,他率先冲进去,却见犯人们横七竖八倒在地上,一个女人背身扣着皮带。
她转过身,他瞳孔骤然紧缩。
是她!?
消失了三年的人猝不及防出现,她微仰着头,眼神疏离:“久违了,旅长。”
1981年9月,东海军区。
‘嘭!’
沈繁星撞到靶子,惊愕望着不远处年轻的战士,一瞬间,两辈子的记忆如潮水涌来。
她明明孤独老死在家,怎么再睁眼竟然回到了四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