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夏这才将糯米枣子放进嘴巴里,入口满是桂花的香甜,而后是枣子的甘与香,糅杂着糯米的糯糍,她不住的点头:“好吃!奴婢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她觉得自己的主子真是厉害,枣子单吃明明那么难吃,但是经过沈听澜这么一料理,马上就征服了她的味蕾。
也许只有京城里最负盛名的春生点心铺里的点心才能比得上这‘心太软’的味道了。听夏想。她看着剩下的‘心太软’踌躇,想吃又不敢夹。
沈听澜往她面前推了推,“吃吧。”
本就是听夏的枣子,没道理她不能吃。
那一小袋枣子够做三碟‘心太软’,沈听澜叫人将一碟送去邱姨娘那儿,一碟与听夏一同分食,多出来的一碟她犹豫了一下,让人送到前院去了。
总归还在白府里,白远濯的好感度还是要刷一刷的。
送‘心太软’的丫鬟前脚刚走,后脚春柳就进来了,她宽大的额头下两颗眼睛显得又大又圆,此时她眼里满是幸灾乐祸。
“主子,奴婢今日出府采购,发现了一件事!”
春柳的模样是急切的,但她没有一股脑的说下去,而是提了一句后,便闭上了嘴巴,盯着沈听澜看。
让春柳失望的是,沈听澜闻言只是往嘴里送了一颗糯米枣子,并未接话。
“主子您还不知道吧,您在京城里出名了!现在整个京城都在热议您揭露陈家母女陋行的事情,说您心直口快、刚正不阿,我们爷托了您的福,在京城里的声望高了不少。”
春柳高兴的是,众人虽然时常将此事挂在嘴上,却更多的对沈听澜是负面的评价。
心直口快,刚正不阿哪里是夸奖啊?
分明就是说沈听澜口无遮拦、不知变通。
外头的人还感叹白远濯娶了个下乘夫人呢!
“这些话,最早是从哪儿传出去的?”沈听澜问了一句。
春柳哑然,不知该如何作答时,她自己却想出了答案。要问传播的人是谁,只要想想谁是受益者就能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外头传言虽提及她与白远濯,但是她是被嫌弃的那个,白远濯却是被追捧的那个。
沈听澜暗自冷笑,她说白远濯怎么突然那么好心给她送玉佩了,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原是他要踩着她,让自己的声望更上一层楼。
“听夏,你去把前院的‘心太软’要回来,扔去喂狗!”
听夏哽了哽,垂首道:“奴婢不敢。”
“那我自己去。”沈听澜扯下围裙,放在桌上,扭头就往外走。走出去没多久,就撞上了手持长剑的白曲,他拱手道:“夫人,爷请您去赴宴。”
沈听澜语气倒是平和:“不去。”
“夫人,爷说了,这是您的职责,您不能不去。”白曲面不改色,语气倒是冷硬不少。
沈听澜只觉眉心一跳一跳的,她沉吟后骤然笑开,话中有话:“既反抗不得,我去就是。只是这去了以后,宴席上会发生什么,我可不能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