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慕灵眯着好看的桃花眼，笑得没心没肺，“眼睛啊？就是一位大人有点特殊的癖好，在同我换好时，顺手弄的。”

司空寒只觉得一盆凉水浇到了他的头顶。

之前被顾慕灵撩拨起来的火焰被瞬间熄灭。

她只不过一句话，就让他胸口窒息一般地疼痛。

“别人弄瞎你的双眼，你都不知道反抗吗？”

司空寒浑身散发着寒气，这个女人之前娇气得手指受伤都会在他面前哭喊半天。

双目失明竟然被她说得这般云清风淡！

这个女人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顾慕灵了。

以前她笑着的时候就像是一只乖巧可人的猫，可现在她的笑容就像是淬了毒一样。

司空寒从翻身下床。

顾慕灵枯萎的双眼里划过一抹慌张，伸手抓他，“奴家方才不过是和大人说笑而已。这眼睛是奴家自己弄瞎的，有位大人喜好盲女出手又阔绰，我便戳瞎了双眸去讨他欢心。”

司空寒全身都在疼，抬手给了顾慕灵一巴掌。

顾慕灵依旧不生气，反而讨好笑道：“大人的手劲这般大，想必在床上也一样厉害……”

“闭嘴！”

司空寒疯了一样扑在顾慕灵身上，伸手捂住她的嘴。

当初他有多恨顾方远就有多厌恶她，每次抱着她时他都觉得恶心。

可为什么听到她取悦过别的男人时，他的心脏会疼得这么厉害？

“顾慕灵，你还是和当初一样不知羞耻！”

司空寒的嘴里涌上了一阵铁锈的味道，竟生生地呕出一股鲜血。

他发现自己根本接受不了顾慕灵和别的男人发生过关系的事情。

即便是他辜负了这个女人，即便是他亲手陷害她让她沦为官妓的，他也绝不允许这个女人被别的男人碰过。

滔天的怒火，气得他双目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