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奶奶说当年舅公大概只有十五六岁吧,正是少年不识愁滋味的年龄,有一天,几个血性方刚的年轻人酒后打赌,舅公一时冲动答应晚上去乱坟岗睡一夜,那晚的月亮极美极大,洒落在乱坟岗形成了一束极为诡异的小道。
第二天舅公被发现时,已经躺在了那条被血染红的小道上了,月圆之夜铺就的血色小道。
舅公就这样莫名其妙没了,这个典故以血淋淋的教训被我家奉为了禁忌,这么多年我都保持着月圆之夜绝不出门的习惯。
这时一阵凉风袭来,我回过神来刚要迈步,竟发现自己的脚下是一个很圆很亮的光圈,好像我已经被困其中了。
这倒让我忐忑起来,不知该不该迈步向前,这东东很像是一个界限或是预警,于是我的脚提起了好几次却迟迟没有勇气跨出去。
忽然手机抖动了一下,我一惊差点没站稳跌倒了,拿起一看居然是无心发来的消息。
【你怎么不在寝室了?你跑哪儿去了?】
我的心莫名慌乱起来,他真的来了?他到底是谁?之前他所有怪异的举动言语一一浮上心间,这个无心从里到外都透着古怪和阴森。
想到这,我的眼睛转向了寝室的方向搜索,忽然瞥见黑漆漆的窗户上似乎有亮点,定睛一看我再也忍不住叫出声来!
啊啊啊!那是一张惨白的脸,虽然五官挤压在玻璃上已经变形,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柳姐。!
她,她死了吗?!
这会儿我倒忘了什么光圈不光圈,径直往寝室跑,使劲推门想进去看个究竟。
无奈门好像从里面锁住了,我推不开,于是我使劲敲门并大叫着,但回应我的还是死一般的寂静,里面的人都睡着了吗?居然没一个有反应。
突然一阵幽幽的歌声响起,我的视线不经意往旁边一瞥,玻璃窗上竟然出现了柳姐的手,按在那里不停抖动着。
说也奇怪,这会儿我倒忘记了害怕,连忙朝窗户跑去,这一刻我敢肯定柳姐没有死,她还活着!
到了玻璃窗上,柳姐的脸越发清晰了,只是脸色煞白,眼睛睁得大大的。
我试着呼唤她的名字,并轻轻敲击了几下玻璃,她完全没有反应,只是嘴唇一张一合好像在说着什么。
这时一只粗壮的手压在了她的头顶上,似乎想箍制住她摇摆的身体,我一下反应过来这是一只男人的手,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接着柳姐的脸被挤压得更厉害了,她的手死死压在玻璃上,好像在挣扎,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一阵粗重的喘息声响起,“妈逼,真是太爽了,这老娘们的地还真好犁!”
我一下反应过来了,这,这是在交欢?!还是从背后弄的姿势,怪不得看上去柳姐的姿势特么怪异,脸都被身后的撞击弄变形了。
一股恶心感涌了上来,我扶住墙不住呕吐着,当年姑姑被姑父糟践的情景一幕幕浮了上来,这些臭男人真他妈不是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