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有数,当日在初一,从綦煌漏嘴开始,我就知道季蕊蕊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她定是缠着綦煌弄个明白,綦煌对季蕊蕊从来就没有底线,软磨硬泡一会儿,就什么都说了!我和男人同居这么大的新闻,她不做点文章才奇怪。但有数是一回事,厌恶又是另一回事了。
綦爷爷好不容易消了的怒气又升了上来。
周正则被这话惊得够呛:“拿她用过的茶杯喝水?你确定?绝对不可能!”
他是在座最了解我和卫淇奥的人,我二人都有严重的精神洁癖,像这种分享茶杯的事儿,他断定绝不可能出现在我们之间。然而……这是事实。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周正则。
季蕊蕊看周正则的反应,面上一喜:“啊~正则你还不知道吗?不仅如此哦,他的那位朋友来头可大了,是初一的老板,因为我们想去他和星雨的包间吃饭,让保安把綦煌抬出去了!我以为你与星雨关系最好,知道她有这么个亲近朋友呢!”
林妙音神色一戾:“把綦煌抬出来了?!”
季开伟微微轻挑眉梢,喝了口茶,不言语。
周继康看了一眼不知喜怒的綦新巍,脸色一寒。
周正则反问道:“哟,蕊蕊啊。你可是亲眼看到过星雨家中有人用了她茶杯喝茶吗?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我差点都信了!你这功力,不说书着实可惜!在这天城,谁敢这么对待綦公子!说话得讲究证据!”
周继康拉住儿子:“你闭嘴!这里有小孩儿说话的份吗?老子是死了吗?老子在,有儿子插嘴的份儿吗?有什么话让星雨自己说。”他这声呵斥,让还想继续扯的季蕊蕊闭了嘴。
季蕊蕊和季开伟脸一阵青一阵红,谁都知道周继康的话在内涵谁。
綦爷爷喘着粗气,一脸失望的看着我。
我倒是不着急,慢慢地喝了口茶,在心里嫌弃了一会儿这茶劣质之后,缓缓道来:“几个月前,我搬出綦家,是因为一桩比较尴尬的事儿。叔叔阿姨们应该都心知肚明。”
綦煌和季蕊蕊的脸色相当难看。
“我给我的兄长姐妹留了面子,不愿意把这事儿在明面上说出来,偏偏他们心中有愧,觉得伤了我的肩膀过意不去,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那日发生的事!”
空气都安静了,只能听见我喝茶时吞咽的声音。
我幽幽放下茶杯,继续道:“按理来说,我也是该搬出去了。綦煌哥哥和蕊蕊姐姐定婚期指可待,我也这么大了,住在綦家着实不像话,早就该出去自立门户。也怪我,孩子气,舍不得爷爷,便一拖再拖。可是没曾想,刚搬出去,就让綦煌哥哥和蕊蕊姐姐担心,整日调查我身边的朋友。”
既然姓季的这么喜欢给我扣帽子,那我也扣。
我这话成功让綦家的三位家长都尴尬起来,面面相觑,喝茶掩饰心虚,刚刚很能说的季蕊蕊,一脸愠怒,再不置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