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到她身败名裂、被赶出部队，也无动于衷。

宋楚源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却又没说。

最后：“关于你写报道中伤污蔑乔同志的事情，希望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改正！”

李舒雯绝望的向后退了一步。

恍然间，她突然看见付师长坐在台下！

李舒雯顿时想起，当年她和宋楚源结婚，付师长是证婚人。

她眼中重新亮起希望，激动地上前：“付师长！我和宋楚源的结婚……”

话未说完，付师长严肃站起身：“李舒雯同志，请你不要再继续无理取闹！”

闻言，李舒雯浑身血液骤然凝固。

连当初的证婚人也不肯为她作证！

在场的人，都是默认了她有错的……

李舒雯白着脸，眼眶的红的可怕，几乎是强忍着，才没让眼泪落下来。

她像提线木偶般僵站在台上，台上的批评和台下的议论交织，字字刺在她的心上。

原来，所有人都不看好这段婚姻，只有她一直傻傻的坚信，以为能打动宋楚源。

大会又持续了许久才结束，她像被抽走了灵魂，迎着各异的目光麻木地走出会场。

宋楚源看着她失魂落魄的背影，皱了皱眉。

李舒雯却没看他，自顾自的回了家。

她拉开床头柜，拿出那张薄薄的结婚证。

鲜红的纸张，看起来格外讽刺。

李舒雯却仍是拿起来，像从前无数次那样摩挲着两个并列的名字。

她想起之前做的那个梦。

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现实已经彻底脱离梦境。

但她却还是在一步步走向梦里的结局，再怎么挣扎也逃不过“殊途同归”四个字。

“李舒雯，今天的事……”

宋楚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他穿着军绿色的军装，依旧丰神俊朗。

可李舒雯再看他，心里却只有涩然。

她轻声念着结婚证上的内容：“宋楚源与李舒雯于1976年1月1日自愿结婚……”

自愿结婚。

宋楚源薄唇紧抿，神情复杂。

李舒雯转过身，将结婚证举到他面前，声音颤抖：“宋楚源，我知道你对我不满，所以才不愿意相信我，可是在结婚前，我根本不知道你这么不愿意……”

她死死捏着结婚证，双目赤红：“你要是早直接了当的拒绝我，我又怎么可能会强迫你？”

宋楚源见她情绪激动，皱起眉：“你冷静点，先把结婚证放下……”

他说着，伸手就要将结婚证拿过来。

“不要！”李舒雯顿时警惕，慌张收回手，使劲一拽。

刺啦！

结婚证被撕成了两半！

房间里的空气顿时凝固，安静得落针可闻。

李舒雯捏着只剩一半的结婚证，眼睫一颤，泪珠滚落在地。

这结婚证，就跟她和宋楚源的关系一样，破裂两半。

大概是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要告诉她——

这就是不肯放手的下场！

宋楚源的目光从手中破碎的结婚证移到李舒雯泪水满溢的一双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