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在周氏虚扶下走进前堂,便见乔振年与盛穗二人,家中其他嫡子嫡女皆在等候,独独不见乔寻织。
“织丫头怎的还未来?”
“许是晌午贪睡还未醒。”周氏正欲差人去寻,青儿慌忙跑来。
“老夫人,小姐适才正欲来前院用膳,出门时忽然晕倒了!”
老夫人惊慌,“好端端怎会晕倒?”
不待青儿回应,便快步向外走。
周氏捏紧帕子,眼神闪烁两下,急忙跟上。
煦风堂。
床上的人儿小脸血色尽失,唇瓣苍白。
老夫人心疼不已,攥着手杖用力点地,沉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青儿跪在她面前,“回老夫人,小姐午睡醒来便颇为不适,却强撑着起身,将盛姨娘所送的玉镯戴上便出门,却在门口晕倒了。”
“小姐这两日除这枚玉镯,便未接触过胖旁的新鲜物品。”
话音落,周氏眼底掠过一抹诧异。
玉镯仍在乔寻织手腕,老夫人视线落在玉镯处,倏然蹙眉,“将镯子拿下来。”
青儿摘下手镯,亦察觉异样,“奇怪,分明是羊脂玉的镯子,怎会有淡紫色细纹。”
鬼使神差地拿到鼻下轻嗅,“这镯子怎会有香味。”
“怕不是玉镯被人淬了毒。”二房家母程氏嘀咕。
老夫人面色阴沉,“郎中在何处?”
乔振年上前两步,“母亲,穗儿精通医术,在郎中到来之前,不如让穗儿先为织儿诊治。”
“织儿为何昏迷未可知,若当真是玉镯有异,她便是始作俑者,让她诊治,你也安心?”老夫人暴喝,触及乔寻织,恐惊着她,压下怒火。
乔振年打心底便未怀疑盛穗,劝说道:“母亲,织儿身体要紧,此事需等织儿醒来方可下定论。”
到底是心疼孙女身体,老夫人默认。
盛穗柔声道:“挚亦,将我的银针取来。”
少倾,陆挚亦取来银针,盛穗拿着银针走近床榻。
纤纤玉手捏着针,在乔寻织手腕施针。
床上人儿倏然扶着床榻边缘咳出一大口黑血。
盛穗收起针,“老夫人,二小姐无恙了。”
几人皆围在床边,神色关切。
乔寻织圆润的眸茫然四顾,软糯的声音娇弱无力,“我这是怎么了?”
乔振年紧绷的面色缓和下来,语气颇为关怀,“织儿,你怕是中了毒,盛姨娘为你解的毒。你佩戴玉镯时,身体可有不适?”
是盛姨娘?
乔寻织震惊且错乱,前世盛穗便是被人投毒而亡,盛穗既懂得医术又怎会被人投毒。
亦或是她记错了?
“织儿,你怎么了,你可别吓祖母。”老夫人拉着她冰凉的手,心疼成怒,“究竟是何人这般狠心,害我的织儿。”
乔寻织眼神闪烁两下,“祖母,我没事。我从前堂回来便将镯子摘下,直到睡醒方让落英将镯子拿来。可是镯子有何问题?”
眼下最可疑之物唯有玉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