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给脸不要脸，为了你，我苏家这次可是放血了！”苏泽面色阴沉下来，一耳光扇得叶柔趔趄跌倒，嘴角缓缓渗出鲜血。

盖头落下，露出一张稚嫩又俏丽的面庞。

面庞上还有几道未消的淤青，让在场宾客的目光，充满了同情。

可以想象。

这个柔弱的少女，这些年在叶家，过的相当凄惨。

“我好言劝你，你却不知好歹，真当自己是贞洁的圣女吗？”

叶柔还没起身，就被苏泽抓住了头发，发出绝望又凄苦的声音。

可这种场合，这种声音，反而让苏泽有种莫名的兴奋，浑身肥肉都在抖动着，绿豆般的眸子闪烁邪芒。

场中静悄悄的，无人阻止，一些女眷转过头，不忍再看。

早就听闻这个苏家少族长，修炼邪功性情乖张，如今一见，果然如此。

接下来，恐怕苏泽还要做出更加过分的事情。

“啊！”

突然，一道惨叫声响起。

前一刻，还在抓着叶柔头发的手掌，已然被斩掉，血光冲得老高。

苏泽惨嚎，捂着伤口满地打滚。

所有宾客色变，齐齐起身，但旋即又被压了回去。

滚滚腥风浩荡正堂，犹如无形的手掌扼住他们喉咙。

一道挺拔高大的身影出现，探手扶起叶柔。

来人正是叶瞳，于关键时刻赶到，便见到让他眦睚欲裂的一幕。

他的亲妹，被人抓住头发欺辱，孤立无援！

“不要，不要……”

叶柔还在痛哭，双手乱舞。

但叶瞳却眉头都不皱一下，更没有躲避，任由叶柔将自己双臂抓出血痕，只为将叶柔拉入怀中，“不要怕，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这熟悉的声音，犹如一道闪电击中了叶柔，让她一下子僵住了。

她从怀中抬头，见到了一张英俊的面庞，顿时怔住了，“哥……哥？我不是在做梦吧。”

“是我。”

叶瞳微笑，尽可能平复情绪，不想吓住怀中的少女。

可在见到叶柔，脸上的淤青，胳膊上的伤疤后，他的呼吸还是变得急促，胸膛像是要炸开了。

这还是那个幼时，就一直背着小手，跟在他身后的小尾巴吗？

昔日的活泼可爱，统统都见不到了，像是一只惊吓过度的小鹿，脆弱得令人心疼。

他，还是来晚了。

那些淤青、伤疤，如一把把利箭，刺在他的心头，升起无尽的内疚。

“哥，你终于回来了，这些年，你去哪里了！”叶柔死死抓住叶瞳的衣襟，再也忍不住了，所有的苦楚，尽皆化为眼泪。

“是哥不好，是哥不对。”

叶瞳安抚，认真擦去叶柔的眼泪。

在叶柔的鬓角，一簇带着血丝的秀发落下，被叶瞳伸手接住，低头怔怔的望着，心脏再次抽疼。

他的妹妹，幼时便很爱美，一头秀发光亮顺滑，被人硬生生扯下，心灵和身体，该有多疼啊？

叶瞳看着妹妹的样子，心如刀割，自责和愤怒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