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祥辉很少见到一个年轻人在自己面前如此轻松自如的,丝毫不拘谨。
“鄂老板,这豪宅的风水格局,精妙无比,不知道是出自哪位大师的手笔?”
这话说到鄂祥辉的尿点上了,脸上浮现得意的笑容。
“不瞒张先生,我鄂某人早年发迹,全是因为遇上一个了不起的道长。他为了报答我的一饭之恩,替我摆平了当时的竞争对手。后面又经他指点,买了这块地盖房子,从此我的事业才一路高攀。”说着,鄂祥辉微微侧身,颇有深意地看着张琼。
“我知道,你跟他,是同一种人,反正都不是俗人。那天你出手打败雷斌,我就看出来了。”
张琼没有回避鄂祥辉犀利的目光,也没有否认,只默不作声,权当是承认了。
鄂祥辉所指的“那种人”,就是精通五行相卦,医道法门,甚至还掌握了灵力的大宗师人物,世上确实并不多见。
“老公,张先生,尝尝这香山泉水沏的老君眉。”
张琼品了一口陈雁端的茶,他不懂茶,这老君眉怎么样也评价不得。随即把目光转向了鄂祥辉的那条病腿。
“鄂老板,让我看看你的腿吧!”
“现在?”
鄂祥辉没想到这么快就看腿,他见张琼连医药箱子都没带,以为今天只是来见个面而已。
鄂祥辉在陈雁的帮助下,费劲地把左腿抬起来架在沙发上。
张琼起身上前,掀开裤脚一看,顿时明白这别墅里的阴寒来源了。
鄂祥辉的跟腱位置中了一刀,表面凝固着一团黑气,聚而不散。三十多年前中的刀伤,到今天为止,竟然如获新伤,但是肉质隐隐有腐烂的迹象。
“怎么样?张先生,我这腿伤能治吗?”
鄂祥辉抱着仅存的一丝希望。这些年再也遇不到当年那个道长了,说不定已经驾鹤西去了。
张琼是他见到的第二位高人,如果连张琼都治不好,他这辈子也就不会再有治腿的念想了。
张琼细细琢磨,这团黑气普通人根本看不到,只有他这双眼睛才能。
“鄂老板,你这是中了‘阴刀’啊。”
“阴刀?什么是阴刀?”
陈雁捂着小嘴,猜想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琼浓眉紧锁,很少见他如此不淡定。
“这是一种相当阴损的手段,制作者先将锋利的刀子用女人的头发丝缠绕裹实,塞进疯狗的肚子里,再找个阴气重的墓穴埋了。过个三五年挖出来,就是一把吸足阴气的‘阴刀’。被这东西砍中的人,肉质腐烂却不糜,如果没有将阴气去除,任何治疗都是白费,简直是活生生的折磨。”
听着张琼细说,鄂老板脸上不停抽搐,仿佛这些年的惨痛又重演了一遍。
“张先生,那我这腿,还有救吗?”
鄂祥辉期盼地看着张琼,可惜,事不遂人愿。
“没救了,我也无能为力。”
哐!
鄂祥辉手一抖,龙头拐杖顺势倒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