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将军夫人,我能将你如何?”秦舒仿佛忘记了,方才她是如何说袁墨熙不受宠,不识好歹又自作自受的了,装模作样地按了下心口,好似悲痛欲绝,“可姐姐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用这样阴毒的法子害人。”
“咱们同是女人,姐姐最该知道,女儿家的容貌是顶顶重要的,若是旁的,许二姐大度,还能原谅姐姐,可此事,便是妹妹我,也没有颜面替姐姐说情了。”
袁墨熙瞠了下眼睛,人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才不过一日功夫未见,这秦舒竟然长进了这么多,看来宫斗剧小白花女主能活到最后,也不全是主角光环,这尔虞我诈的环境,最是“养人”啊。
瞧瞧这朵毒玫瑰,嘴上说着毁了容貌的江雪大度,暗指她小肚鸡肠又虚伪,顺带还暗示旁人,这将军府里三个女人之中,只有她秦舒最是温柔善良一朵小白花。
“所以呢?”袁墨熙不愿与她多费唇舌,这女人也不是能做主的人。
秦舒却还在端着自己温柔善良的人设,捏着帕子拭了下根本不曾湿润的眼角,似是不忍,道:“姐姐见谅,妹妹也是没法子,只能带姐姐去见将军,届时姐姐说几句软乎话,好好认错,将军念在过去的情分上,会对姐姐从轻发落的。”
袁墨熙抬头:这女人真会睁眼睛说瞎话呀。
她和齐书丞有什么情分?过去的情分?冷眼旁观的情分吗?
那她可真要替原主好好谢谢齐渣男,没有干净利落的将她扔进地狱,反而让她在这万恶的世间苦受折磨,熬尽了最后一丝心血,才得以自尽身亡。
只不知,那丫头魂灵离世,是当真放下了,还是再也受不住了。
“那就走吧。”说着,袁墨熙迈开步子就朝着门外走。
侍卫们一时不察,倒让袁墨熙甩开了,快走两步追上去,就在他们的手要搭在袁墨熙的肩膀上时,袁墨熙身子一矮,躲过几人的手,转头怒目而对。
“你们最好想清楚我的身份!”她声音冰冷,抬手指着秦舒......手上捧着的视若珍宝的瓷瓶:“那瓶子里到底是什么,你们凭什么就断定里面一定是毒药?”
侍卫听得一怔,又听袁墨熙继续道:“我再不受宠,也是将军夫人,与你家将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们在做事之前,最好想清楚,辱了我的清白,你们是否承担得起后果!”
其实,搭一下肩膀,尤其还是一个罪妇的肩膀,着实算不上辱了清白,便是齐书丞知道了也未必就会怪罪。
可问题就出在“未必”两个字上面了,将军的心思,谁又猜得准呢?
秦舒看着齐书丞指派给她的侍卫被袁墨熙三言两语就给唬住了,心头郁郁,却也不敢真让人辱了袁墨熙的清白,只上前,柔声大度道:“姐姐不愿,你们便不要为难了。”
而后又对袁墨熙道:“还请姐姐也不要让妹妹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