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个系统都不讲人权的么,不给金手指就算了,坑了人还这么理直气壮!”
肖姝韵气鼓鼓地骂了一句,系统却已经“叮咚”一声,表示已经下线。
“不是吧。”
肖姝韵扯了把被烧得破烂的喜服,又过了一会儿,旁边院子里才急匆匆跑进一队家丁。
“不好了!走水了!”
这时才有丫鬟仆人走近,给她罩上一件外袍,毕恭毕敬道:“世子妃,您没事吧,世子说了,若是没事就让奴婢们送您先去偏院歇息。”
来的这么慢,分明是来给她收尸的。
肖姝韵皮笑肉不笑地一扯嘴角,示意丫鬟们前头带路。
今天她没死在大婚宴,明天陈昱之还有千种手段来对付她。
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与此同时,候府书斋。
“混账!你怎么敢——”
“罪魁祸首”僵着背立在桌前,额角被砚台砸出一块青紫。
宁毅侯陈泽伟背手而立,精神矍铄的眼中怒意翻腾。
看着神色不改的陈昱之,他猛地掀翻笔架,额角青筋直蹦。
“日后姝韵若是再有半点差池,我们这一家人就都不用活了,你老子我到时候就直接一死向肖家谢罪!”
“父亲。”陈昱之终于开口,“我说过,我不愿意。”
“由得你不愿意?”
“你可知今日这门婚事为什么能成!是你肖伯父捐了自家大半的家产充盈国库,生生向皇上讨来的!”
陈泽伟哼了一声,斜眼道,“圣上赐婚,由得你不从?”
“父亲——”
听到这,陈昱之眉眼阴郁,眼底是未竟的杀意。
陈泽伟却瞪眼呵止了他:“听着,大婚之礼已成,如今姝韵就是你的妻子!”
“此后两年,你都不准纳妾,五年内不得有半点休妻的心思!”
“还有那个什么颜家小姐,你最好尽快断了来往,别让肖家的人知道了!”
说完,略过已面沉如水的陈昱之,陈泽伟嘱咐人拎上燕窝山参,换上一副慈祥面孔,抬步往偏院去了。
陈昱之留在原地,半晌,才抬手抹去额角血迹。
烛火掩映下,青紫的瘢痕衬得他的眉眼俊丽近妖。
“肖姝韵,你不该招惹我的。”
呓语般的字句却带着浓厚杀机,似要透过漆黑夜幕直逼人心。
偏院之中,和衣而卧的肖姝韵似有所感,猛地打了个寒战。
她总觉得有什么坏事要发生,于是特地在睡前拴好了门,将东西方的神明念叨了个遍。
谁知,菩萨上帝没一个热心肠。
翌日一早。
正在熟睡的肖姝韵,只觉呼吸困难,好似有人用力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猛然惊醒,印入眼帘的是一张张牙舞爪的恐怖脸。
陈昱之?!
靠,不至于吧!
昨晚刚失败,今早又要动手?
肖姝韵双手下意识挥舞着,试图摆脱这该死的窒息感,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不是吧,才穿来就又要命丧黄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