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我已经几乎忘记了什么是梦想,什么是希望,更不记得独立行走的感觉。就连在这里住着,也只是因为想找一个不会让自己丢脸的地方安安静静地死去罢了。
可惜,夏可及时地出现,偏偏又让我不知为什么不愿就这么认输。
这次,或许是个机会。
……
我把游戏头盔放在枕边,抚摸着它,闭上双眼准备休息,明天就要公测了,要保持好状态才行。
三小时后。
丫·的!失眠了。
……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我揉了揉眼睛从床上爬起来。昨晚的失眠搞得自己无精打采,这可不行,我走到卫生间,把头放到水槽里,拧开了冷水的开关。
“嗞嗞——”
“呼——”猛吸一口凉气,抬起头来,看着镜子里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和浑身的鸡皮疙瘩。嗯,清醒多了!
用毛巾把头发擦干,看了一眼墙上碎了半块玻璃的挂表,6:30,还有半个小时公测。
我带上头盔,插上电源,提前半小时等候,早起的虫儿……啊不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
嗯?没有反应?
我疑惑地伸手扶了扶电源插头——是插头没插牢吗?
还是没有反应……
我拄起拐杖,走到电视旁边,按下开关。
果然,没有反应。
我默默地走到门口,打开为了挡住房东而安的“七锁之门”,慢慢地走下门去。
楼下,房东正翘着二郎腿,叼着一支烟看电视,我无语地看着她,道:“娟姐,为什么把我的电停了?”
房东是个三十出头的大龄剩女,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平时不是泡在酒吧,就是经人介绍去相亲,这么多年来一个都没成,不过我却总是能听见楼下房东卧室“吱呀吱呀”的木板声……呃,不去想它不去想它。
房东转过身来,吐出一个烟圈:“呦,我的大少爷,你终于舍得出来了,门弄得挺结实啊我撬都撬不开,我要不把电停了我看你是打死都不肯出来了啊?”
我低头:“那个,娟姐,房租我会交的,再给我……”
“宽限几天?”房东瞪眼:“三个月前你就这么说!”
“呃,可是我……”
“你是钱又都在股市里?还是卡又被ATM吞了?还是工资又要明天发?还是你送钱的亲戚又在骑马赶来的路上?丫·的!我给你两天,赶快把房租交上,连带上个月和上上个月的,否则老娘今天停你电,明天停你水,后天就把你扫地出门!”
“呃……”
“还不快给老娘弄钱去!”
“呃,今天先停水行吗?我要用电……”
“滚!”
……
回到楼上,我愤愤不平,在心里把那包租婆XXOO了一百遍。
怎么办?虽然说万事开头难,不过我万万没想到居然会在这连开始都算不上的地方吃瘪。
找别人借吗?先不说我那被我当做案板的绿屏的诺基亚上次终于被切碎了。就是借,我认识的人也只有夏可,还在读大学的她是不可能有那么多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