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残渣里所用的乃是地胆、斑重,更是有少量的砒霜。且不说这用药毫无章法,且都是高热草药,张公子阳毒攻体,若服用了这些药物,也怪不得病情日益加重。
“阿音?这有什么问题吗?”
去帮我打听打听,这除了张公子,还有谁最近在服药?
晚上,我亲手将药端入了张公子的房间,看着他服下。
“姑娘,我们公子…”小七问道。
“他无大碍,这几日不要给他吃上火的东西,也别让他受凉了。”
小七欣喜“如此甚好,太感谢姑娘了。”
安顿好了张公子,我又端着给暮白的药来到了他住的客房。
推门进去,只见他正趴在桌子边上,听见我进屋,他方才爬起来。“阿音,你回来了?”
我说道“让你去打听个事情打听了一个下午?”
“我找那些下人挨着个问,后来在后院看到了这个小猫,不知是谁养的,我逗它玩了一会儿,它便黏上我了。”果真,他膝上有一只小猫,正趴在那里睡觉。
“这猫毛色不纯,应该是哪个下人养的野猫吧。比起这个,我让你打听的事情如何了?”
暮白回道“有几个下人染了风寒,但都自己买了药丸服用,用膳房煮药的,只有给张公子。也就是说,那药渣八成就是这几日张公子服用过的。”
“就说为何这么久还没有治好,原来是用错药了。是恶作剧?还是这青石庄里真有人想让他死?”我点头。
“阿嚏!”他怎么又打喷?难不成是受寒了?我探身上前,轻轻捏住他的下巴。“张嘴。”
暮白微怔,我感到他的呼吸一窒,还是听话的张开了嘴。
他那张清秀的脸在视野中放大,我忽然发现,这么近距离看着他,竟然觉得很好看。脸颊微微一烫,我急忙将视线移开。
检查了一下他的舌苔和喉咙,确定没有发寒的症状,这才放开了他“伸手。”
乖乖伸出爪,我一边给他切脉,一边瞩咐。“你本就体寒,现在天冷,记得莫要穿的单薄就跑出去。”
“好说好说。阿音,这位张公子似乎在白石庄里不太…有人心?”
我问道“怎么说?”
“怎么说呢,因为张庄主爱子如命,这张公子从小便恃宠而骄,对庄内的弟子还有下人们,嗯…”
“相比之下,果儿小姐活泼可爱,也体恤下人,跟门派里的其他弟子们关系也还不错。”“只是因为从小身体弱,所以她并没有接到张庄主的真传,而是从小跟一个大夫学了点零星的医术。”
“她学过医?”我眼睛一转,心下有了计较。
“阿嚏。”
我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怀中的猫。“莫不是因为这猫毛?”
“也是奇怪,平日里我也很是亲近这些小动物,却不像今日一般。”他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怀中的小猫,将它递给我。
“我不方便留它在房,可又不忍心它独自在外,能否请姑娘照看它一晚?明日我便去寻它的主人。”